“是這樣,您也看到我這個不孝子了,今年都快二十五了還沒娶個媳婦,晚輩舔臉來跟叔叔求個親。”
“據我所知我那秋雨妹子還沒婚嫁,如果咱們兩家能夠聯姻,豈不是天作之合?”
“況且這也是我父親的意思,他認為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最適合婚嫁,您覺得呢?”
司徒楠話音一落,賈政晶的筷子放下了,眼眸寒冷如冰。
賈柳久原本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微眯著雙眸打量著滿臉笑意的司徒楠,看不出任何情緒。
賈全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盒子,再度拿起了筷子跟鍋包肉較勁。
賈秋雨一直注意著主桌的動靜,當她聽見司徒楠竟然給他的那個廢物兒子求親,求親物件竟然又是自己。
當下就要站起來呵斥司徒楠的不要臉,被李東昇淡淡的按住了肩膀,只能原地氣鼓鼓的擰著李東昇的大腿肉。
司徒楠的一句話,可以說離著主桌比較近的的客人都聽見了。
有人神色緊張,有人抱著肩膀看熱鬧,都想看看賈柳久怎麼回應。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剛剛司徒楠那句明年春暖花開是什麼意思。
因為今年年末,賈全就要因為年齡的問題退休了,最遲明年年初,他的位置就要有人頂替。
而司徒楠的父親司徒亮,是最有希望的人選。
“年輕人的事情還是年輕人自己去選擇,我們都是老傢伙了,不會去幹預子女的婚姻問題。”
“可你不要搞錯了,你管我叫叔叔,那司徒小子就得管我叫爺爺,你不覺得他盯上了我的寶貝姑娘,差輩了?”
賈柳久的聲音逐漸變冷,這司徒楠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還是當著自己未退休的大哥面前威脅自己,司徒家真以為吃定了他賈柳久?
他賈柳久當年也是參過軍,扛過槍,在抗美援朝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狠角色,豈能被一個晚輩幾句話就嚇住?
“叔叔您多慮了,輩分這個東西現在誰還看重?利益才是主題,你看秋雨未嫁,我兒子未婚,我覺得沒什麼不合適。”
“不如您問問秋雨的意思,如果她要是同意,您為何不促成這段姻緣呢?”
司徒楠依舊咬著不鬆口,他帶著笑意與賈柳久碰了碰杯,似乎勝券在握。
“你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閨女現在已經有心上人了,人家談的還挺好,我不能就因為你一句話,就把人家小鴛鴦拆散不是?”
賈柳久望著司徒楠跟自己碰杯,他舉起酒杯,當著司徒楠的面,直接將杯裡的茅臺酒液朝著身後一揚。
隨手將白酒杯丟到一旁摔得粉碎,再次拿過一個新的杯子,自顧自的給自己倒滿,小口刺溜著。
“哦?我那妹子有心上人了?這不是還沒結婚嗎?沒結婚就有得變。”
“今日您且收下這鼻菸壺,就算是我們口頭協議,等趕明家父親自帶著浩南去您家,給您送上一份大禮。”
“難道您不覺得與我司徒家聯姻,才是最好的選擇嗎?”
司徒楠眼睜睜的看著賈柳久把白酒倒掉,又換了一個新酒杯。
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聲音也開始逐漸變冷。
“司徒楠,我爹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妹子有心上人了,人家都準備訂婚了,你橫叉一槓子算什麼?”
“你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你心裡沒數嗎?剛剛樓下還摟著一個呢,用不用我給她叫上來?”
“今日是我爹生日,你莫要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