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竹淡淡一笑,“我猜的。”
鄭媛媛登時一陣無語,盯著她看了好一陣才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不管你是猜的也好,還是道聽途說也罷,但我受傷的事情不能讓鏢局中的人知道,不然的話會有麻煩。
許靈竹沒有多問,而是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隨即又從包袱裡拿出幾瓶解毒劑遞到她面前,“喏,這個藥每日要按時服用,好在你中毒不深,只要每日好好吃藥很快就會沒事了。”
“哦,不過……”許靈竹又提醒了一句,“傷勢完全好之前不能劇烈運動哦。”
她擔心鄭媛媛聽不懂,於是耐心解釋道,“就是指打架啊,跑步啊,這些動作最好不要有,免得毒素未清,留下後遺症。”
鄭媛媛眉頭緊皺,“你是指不能用武?可這……”
最近鏢局內本就不太平,加上這一路還要護送許靈竹到家,不用武功實在有些牽強了。
看著鄭媛媛眉頭緊蹙的模樣,許靈竹寬慰道,“放心吧,我家離這兒不遠,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能到。”
“那好吧,也只能先這樣了。”鄭媛媛無奈地捂住傷口。
而此時馬車外正站著李毅等人,他臉色不善地瞪著小翠,“鄭鏢頭呢?許大奎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許大奎正是許靈竹用的化名。
“你幹嘛呀!許姐……許大哥他又不會對你家老大做什麼,你兇什麼兇?!”
李毅臉色一黑,抽出佩劍指向小翠,“你一個男子怎麼說話如同女子那般潑辣不講理?再敢多廢話一個字,小心我砍了你!”
小翠見他動真格的,心裡不免有些發憷,小聲嘟囔了幾句,可是身子卻未挪動半分。
“讓開!”
李毅沒了耐心,想要直接上門掀簾子。
“李毅,不得無禮。”
一道熟悉的嗓音從馬車內傳來,緊接著鄭媛媛那道冰冷的臉便出現在簾子後。
“鄭鏢頭。”李毅帶著眾人立馬收斂了情緒,對著她行了一禮。
“剛才不過是和許……許兄商量了些要事,你們不必緊張。”
鄭媛媛輕飄飄地看了眼李毅,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今日暫時走不了,在這個鎮子上歇息一夜再說。”
李毅微愣,有些疑惑地問道,“鏢頭,這是為何?”
鄭媛媛看了眼一旁的白衣女子,“你帶兩個弟兄跟這位姑娘過去,幫她把父親下葬了,錢我來出。”
白衣女子名為宦娘,聞言一愣,隨即對著鄭媛媛千恩萬謝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鄭媛媛從馬車上跳下來,動作輕鬆自然。
李毅全程盯著她,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等鄭媛媛幾人走遠後,他才小聲問身邊的人,“怎麼回事?不是說受傷了嗎?我怎麼看著一點也不像?”
那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啊,派去盯著她的人的確是這樣說的。”
李毅面色陰沉,不滿地打斷了他的話,“行了,繼續盯著她,今日那個熊霸天又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是。”
許靈竹雖然很想早些回家,可宦孃的確可憐,所以對於鄭媛媛留宿一夜的做法沒有絲毫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