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朝妍聞言臉上染上一抹紅暈,並不是她害羞,她這是尷尬。她月事還未幹淨,自然不能與霍瑾圓房了。
「娘……我們還沒有那個什麼……」
尹氏一驚,隨即想到了什麼,有些擔心地問:「你與他不便行周公禮,那他豈不是住前院?」不管什麼緣由,新婚當天夫君便睡前院這對新婦來說可是大忌,這直接影響到新婦在夫家的地位。
駱朝妍訕訕道:「娘,放心,我們雖沒有圓房,但也沒分房睡。」她頓了頓又道:「他知我不便,便提出睡房中的軟榻。」
尹氏聞言稍安,笑道:「怪不得你爹原本不樂意結這門親,在見了他之後倒是鬆口了,如今看來,霍瑾人品確實不錯。」
她語重心長地看著女兒,「阿妍,爹孃原本也想你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這樣你能輕松自在的過活。如今卻陰差陽錯的嫁入了霍府,娘希望你能試著與霍瑾好好相處,即便不能如膠似漆,至少能相敬如賓,這樣你在霍府的日子便不會太難過。」
駱朝妍一臉的傲嬌,道:「娘,你放心,就憑你家閨女那聰明勁兒,在哪不能把日子過得舒坦?」
只要她守好本心,不作死地要謀害子嗣又或者自討沒趣地去捂熱霍瑾那高嶺之花,想來她的日子不會差哪裡去。至於與霍瑾的相處之道嘛,她還得好好想想。
尹氏氣笑了,點了點她的鼻尖,「你這鬼丫頭!」見女兒心裡有數,她便徹底放心了,閨女雖說自小愛鬧了些,總歸還是知道分寸的。
拜別了爹孃後,駱朝妍便與霍瑾坐著馬車離開了駱府。
馬車上,駱朝妍百無聊賴地看著車窗外街道上人來人往的販夫走卒,直到覺得膩歪了,才放下窗簾。
霍瑾坐她對面,手裡捧著本書,文雅的坐姿,儒雅中又帶清冷,不愧是大家族教養出來的人物。這專注的神情,再配上如雕刻般的俊美容顏,怎麼看都像是畫卷人物。這樣的人她該怎麼扮演妻子的角色呢?
再過幾日,她的月事便要走了,她與他的周公之禮想來是躲不了的。不過她也不矯情,既是人婦,總歸要坦然面對的,何況這人還長得人神共憤,她也不虧不是!
「怎麼了?」霍瑾見她一直盯著他看蹙眉問道。
駱朝妍盯著人看被抓了個現行倒也覺得尷尬,她眨眨眼,坦然笑道:「大人長得真好看。」
霍瑾一愣,她已經不止一次說他長得好了,不過見她既不是阿諛奉承,也不像旁的女子那般露骨的痴纏,倒也不反感,淡淡道:「不過是一副皮囊,人貴在本心。」
駱朝妍點頭,「大人說得很有道理。」
她突然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有些好奇地問:「大人,我聽說京都裡除了有你和蘇公子這對探花郎外,還有一對才貌雙絕的姑娘?你與蘇公子可曾見過?長得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的美若天仙?」
「或許吧!我對這些事,向來不關注。」他平日裡雖有不少人邀他參加各府的宴會,只是他都以公務為由婉拒,鮮少參加。
見她像是一副惋惜的模樣,蹙眉問道:「你想認識?」
得了,這也是個不開竅的主啊!駱朝妍有些訕訕回道:「我剛回京都也沒多久,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霍瑾點頭,不再言語,拿起手中的書再次看了起來。兩人後面的路程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