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渠小跑到一輛馬車前,恭敬的淺淺行了一禮,“參見王。”
隨即,嬴稷從馬車下來,並轉身將小嬴政從馬車中抱下來。
趙靈渠捏了捏小嬴政的雙頰,就聽頭頂傳來嬴稷低沉有力的笑,“怎麼樣?趙姬,覺得孤送給你的那份禮如何?”
趙靈渠心中猜到七八,面上裝作受寵若驚的問道:“王送的?這,這可真是奴家的慶幸,剛才那個舞動的,奴家看到都挪不開眼。怕是以後會成為整個咸陽以及六國的好一陣的談資。”
她說著,邊一臉雀躍的抬頭看向嬴稷。
嬴稷看了眼沒什麼表情的小嬴政,怕影響自己在重孫子心中的形象,“阿政和孤一起準備的,這兩個獸確實不錯。”
他說著,眼中瞧不出什麼情緒,邊打量著清樓的外面,邊抬步往裡走,“你這裡弄的不錯,日後可以,把宮裡也這麼弄弄。”
大監跟在身後,小嬴政嫌棄的拍開趙靈渠伸過來的纖手,小大人的揹著雙手往裡走。
趙靈渠直接帶著嬴稷等人上了四樓,裡面墨呈單獨設立了一個雅間,可以有很好的視角看舞臺。
安國君那邊在趙靈渠帶著人上樓梯就知道了。
他臉色頓時陰沉無比,臉上覺得啪啪的疼!
父王竟然願意為了一個歌姬辦的一個小小酒樓,拋棄所有秦國大事過來!?
從來沒有一個臣子有這個待遇。
毫不誇張的說,安國君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父王?這樣的毫無原則,和過往的做法簡直是個顛覆!
到底安國君是多麼寵信趙姬,或者是嬴政!
安國君在嬴子楚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啪的一下,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安國君起身,從牙縫中憋出一個字,“回府。”
華陽夫人趕緊起身攔住,“夫君,莫要意氣用事,您若是今天從清樓出去,假若王得知,問起緣由,我們如何說?”
嬴子楚也趕緊附和,“父親,母親說的對。沒準王只是想來放鬆一下,趙姬只是碰巧討巧罷了。”
安國君被這一勸也冷靜下來。
此時,臺上走出來一個曼妙的女人,身穿華服,身如蒲柳,聲音更是曼妙,“感謝各位貴客來到清樓。我是今天的主持人,也是這個清樓的老闆,叫青柳。”
這些詞是趙靈渠教的,左右清樓已經是個特殊的存在,那裡面的一切都是要特殊。
青柳接著道:“接下來,說一下我們清樓今晚的歌舞,分為兩場,一場是秦國戰歌‘豈曰無衣’的歌舞秀,一場是大型連續歌舞劇,‘七仙女’。”
不說內容,單是名字就已經很吸引人了。
坐在最上面的嬴稷喝著酒,先是嫌棄的給了句:“這酒沒味。”
說完,看向一側的趙靈渠,好奇,“什麼時候豈曰無衣是秦國的戰歌了?”
趙靈渠不好意思的乾笑,“奴家隨著去攻打東周,曾見過我大秦將士為國家奮勇殺敵的樣子,便自作主場,改編了一下,王莫要怪罪。”
嬴稷邊仰頭喝了一口沒味的酒,邊點了一下趙靈渠,語氣不輕不重,“若是不好,還是要治罪的。”
說著,他看接下來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