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姣臉色一變,“我是夫人的婢女,自然是殿內,殿內可沒有那些。”
她故作鎮定的戰戰兢兢說完,並轉身加快步伐走了進去。
墨呈一路跟過去,一眼就看到小廳外側放著草藥和花瓣等。
他挑眉,面上如常的走上小廳。
墨呈剛坐下,阿姣就端著茶水過來。
墨呈指了指放置草藥的方向,“這要做什麼?之前還沒有。”
阿姣猶豫了幾秒,“這是我家夫人做東西的,材料,之前夫人提過,只不過今天才放好。”
她不滿的嘟囔道:“你不會這個也查吧?”
小姑娘為了主子的利益,不畏心中的害怕,半威脅道:“你還是夫人的部下呢,居然這麼懷疑我們家夫人,我夫人為了秦國如此辛勞……你,你們秦國人是不是沒有心。”
墨呈本就是好奇隨口一問,不成想卻被一個小丫頭嚇唬,當然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能這麼維護自己的主子。
他壞心起,故作板著臉,以拳抵唇咳了兩聲,“你夫人既嫁入我秦國,怎麼就不說我秦國人?還是說,你們主僕二人一直存有二心……還是說?那個刺客就是你放進來的?”
阿姣氣急敗壞的紅著眼眶,“你,你,你!!太過分了……”
她雙眼紅紅,跺腳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可憐巴巴的兔子。
墨呈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不急不緩的品著茶。
另一邊。
趙靈渠走進一個偏僻的小屋子,推開門就看到裡面的衛月。
女孩聽到動靜,明顯身子一僵,更是害怕的抖著胳膊,斜陽照進來,能清晰看到毫無血色的唇部。
趙靈渠輕聲喚道:“小月兒?”
衛月猛地抬起頭,看清門口的人,顫著唇喊道:“娘。”
趙靈渠快步走進去,對方也快速起身撲了過去。
趙靈渠輕摸她的後背,“小月兒,沒事了,你不用害怕。”
女孩到底才四歲,昨晚看到了很多不該看的,肯定嚇壞了。
衛月搖頭,嬌嫩的聲音中帶著無法言說的害怕,“娘,我昨晚救不了你,娘,我好害怕,月兒好害怕你不在。他們殺了人,殺了好多人,有人告訴我,你走了就回不來了,阿政哥哥也回不來!”
她越說,越哽咽。
之前沒有母親,如今好不容易走,哪怕不能和正常女孩一般和母親撒嬌,但遠遠看著,也是一種滿足。
趙靈渠眼一沉,看向女孩時,恢復了往日的溫柔,耐心的勸導,“別聽人瞎說,娘沒事,你也不會有事。你看,娘不是好好在你面前站著嗎?”
衛月胡亂摸了摸眼淚,“娘,我要學武功,你讓人教我學武功吧。”
趙靈渠本意是讓她飽讀詩書,可以做個相邦,治國安邦。
可,孩子的意願也是重要的。
她不解,“你怎麼突然想要學武功了?”
衛月小眼中帶著認真,“這樣可以保護母親,月兒要做母親的保護傘,做兄長的利刃。”
趙靈渠瑩眸微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孩,久久不能言語。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四歲小孩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