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婆笑嘻嘻的哎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趙靈渠和衛月兩人。
趙靈渠看著她乖巧恬靜的面容，輕聲問道：“小月兒想不想學寫字，想不想上學聽課呢？”
衛月忙不迭點頭，遲疑的問道：“只是，娘，我能去上嗎？”
從來沒聽過女子也可以進學堂聽課讀書的。
趙靈渠淺笑點頭，“當然可以，娘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我秦國所有人都有書可讀。那，小月兒以後想做什麼樣的人啊？”
衛月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我以前想保護哥哥，現在不僅想保護哥哥，我還想成為娘這樣的人。我聽人說，娘是秦國第一女監造。”
她的語氣很輕，目光卻很亮很堅定！
趙靈渠輕笑，“小月兒這是要做文武全才的小才女啊。”
衛月的小臉頰紅了紅，“如果可以就最好了。”
趙靈渠輕颳了刮她的鼻子，“好，那我們小月兒就是秦國第一女護法。文能入朝辨忠奸，武能沙場定乾坤。驅匈奴，攘外敵。”
衛月重重的點頭。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著，斜陽從窗戶透進來，將整個屋子照亮了許多，透著屋子更加溫馨了。
……
小嬴政回來的時候，趙靈渠能讓小月兒坐在一側臨摹她的字——
當然現在沒有紙，毛筆也沒有從秦宮點出來。
衛月的臨摹就是拿著刻刀對著竹簡上的那個字的形去走。
她看到小嬴政冷冷看過來的樣子，嚇得一激靈，感激說了告辭。
小姑娘走的時候還不忘拿走臨摹的竹簡。
小嬴政看了眼女孩消失的背影，詢問的看向母親，“你給她寫字了？”
趙靈渠沒否認，“左右無聊。”
主要她也享受這樣安靜的狀態。
小嬴政扶額，“你不是小孩子，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
趙靈渠抬起沒受傷的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揶揄道：“別人養兒子是兒子，我這感覺像是養了個爹。”
她看小嬴政僅僅是黑臉，安慰的給了句：“我自己的傷口我知道，對了，你談的怎麼樣？”
小嬴政想了想，給了句：“尚可。”
能讓祖龍這樣評價，說明那三人才學很可以了。
男孩停頓了片刻，“有才能的人，品行有點小瑕疵沒什麼。”
在他眼中，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熱愛工作，喜歡忙碌。
只要他們做好分內的事就好。
趙靈渠嘴角微抽，“等過幾日讓他們來見我，我親自過問。”
歷史上，嬴政信任兩個博學有才幹的人——
趙高、李斯。
可嬴政死後，他們怎麼做的？！
在人品這方面，還是她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