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嬴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精神不錯,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趙靈渠其實是不想喝這種中藥的,乾笑的點頭,“對,我沒事,所以這個藥急不喝了,我餓了,我想吃點粥。”
小嬴政暗自嘆氣,本以為母親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竟然也怕喝藥?
算了,她是盟友,不能動氣。
男孩自我想著,冷冷的倪了眼,眼中的強硬不減,只是帶了絲笑,“娘,你覺得我真小?快喝,粥在灶臺溫著,喝了藥讓人給你端上來。”
趙靈渠看著湯藥,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滿臉寫著‘拒絕’。
她嘴角抽搐,“要不重新看一遍。”
小嬴政把碗放在一側,緩緩地拿起書,邊悠閒的翻著頁,邊不鹹不淡的開口:“行啊,我看母親應該有很多內傷,我正好讓大夫好好檢查一下,順便多開一些藥,好好調養一下。知道母親聰明,這幾日我便陪著母親,放心,喝藥的時候,兒子必在。”
一口一個母親,比喊孃的時候要嚴肅很多,他更是直接抓中趙靈渠的命脈!
趙靈渠聽著,後輩莫名一陣發涼。
男孩說完,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此刻太像幼稚的小孩。
趙靈渠不知自己被便宜兒子嫌棄的徹徹底底。
她生怕對方真的讓大夫來,趕緊拿起,仰頭灌了下去。
嘴裡的苦味瞬間蔓延整個喉嚨,她捂著嘴,生怕翻滾的胃液讓她直接吐出來。
小嬴政的聲音緊跟著響起,“給。”
趙靈渠皺著眉頭接過,才反應過來,對方遞給他的是一塊糖丸。
她微愣,看向看書的小嬴政,邊吃進去,邊問:“阿政,你怎麼會帶糖。”
“扶蘇小時候也怕苦。”
小嬴政很自然的接道,頓了片刻,轉頭看向發呆的母親,“扶蘇是我上輩子的嫡子。”
趙靈渠回神,聽他說的平平,“阿政,聽你的語氣,你對你的這個嫡子很不滿意嗎?”
小嬴政放下書,心中不解母親怎麼好奇這個,但還是解釋,“他很好,只不過過於仁弱,我死了,他可以把我未完成的那些很好的完成。只是,總有美中不足,如果這輩子他出生了,就要認真給他選擇老師,把性子改改。”
小嬴政對自己過去的成就還是不夠滿意,選擇了隱瞞——
死前,六國餘孽未除,匈奴未滅,國家未定!
哎,這輩子一定要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趙靈渠嘴角抽搐,忽略對方眼中燃起的鬥志,暗想:扶蘇其實比任何公子王孫都要優秀,怎麼在嬴政這裡就是平平?
哎,祖龍的要求也太高了!
趙靈渠淺嗯了聲,不知道怎麼進行這個話題,乾脆換了個,“最近兩天有什麼變化?”
小嬴政語氣毫無波瀾,“抄了劉家和那兩個官員的家,家眷收押,全族問斬。”
趙靈渠,“……直接斬草除根?”
小嬴政搖頭,“不是全族,跑了個劉清。不過,劉仲崖說,劉清已經被他逐出族,兩人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