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桃漾不配合,在她耳邊葷話不斷,桃漾瞪他,他口中的話卻再更過分,春歇時,謝懷硯雖未饜足,卻也嘗到了些樂趣。
簡單清洗過後再來到前院,八仙桌上的飯菜已擺滿,謝夫人正獨自一人用著午膳,見他們過來,隨口道:“耽擱這麼久,飯菜都涼了。”
她吩咐婢女再去熱了飯菜。
——
夜裡,桃漾來到鹿鳴山時,謝懷硯正在水榭內見客,她不想去碧月閣,就獨自一人在鹿鳴山中閑走,今夜是圓月,當空而照,很是澄亮。
她不覺間就走到了卻月峰的山巔,還是那間鳥房裡的鳥兒發出了啼鳴她才有所覺,意識過來後,她側首往那間佇立在山巔的鳥房看了眼。
隨後在石桌前落座,觀著淮陽的萬家燈火。
如今已是十月中,天氣漸冷,桃漾在這裡小坐片刻後,不由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一陣風吹過來時,也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桃漾回身看過去,謝懷硯正朝她走過來。
“怎一個人跑來了這裡?”他走上前,將手中提著的一件氅衣給桃漾披在身上,隨後順手將桃漾攬在懷中,讓她坐在他腿上。
他身上溫熱,桃漾靠在他寬大胸膛前,低聲道:“隨意走走。”她檀口一張一合,吐氣如蘭,早在桂月園裡就是沐浴過後來的,謝懷硯垂眸看著她,陣陣清甜氣息襲入鼻間。
他在桃漾唇上輕啄,隨後抬眸往那間鳥屋看了眼,貼在桃漾耳邊低聲道:“這裡倒是個好地方——”桃漾思緒有些飄散,聞言先是輕‘嗯?’了聲,隨後反應過來謝懷硯是何意。
她立時否決:“不行——”
謝懷硯俯身吻下來,撬開唇齒,含住香舌,吮.吸帶入口中,午時他不盡興,自是都要再討回來,不給桃漾反抗的機會,修長指節已探.入她衣衫。
桃漾輕吟一聲,就要去咬他,卻被他指腹間的侍弄弄的軟了力氣,謝懷硯很有耐心的磨了桃漾一番,待桃漾身軟如水,眸光瀲灩,輕喘著在他懷中時,謝懷硯抱著她來到鳥房外的窗邊。
桃漾低聲道:“回碧月閣去——”
謝懷硯眸色暗沉,似黑夜中捕食的獸,咬在她耳邊,嗓音暗啞:“早就想在這裡要了你,總得如願一回。”他的話意味不明,似是在說平日裡的山間情.趣,又似是在說那個剋制隱忍的雨夜。
早在那個雨夜,他就那麼想了,想在這裡要了她。
桃漾被他擱在窗上,月色澄亮,她直面月光,而他背光而立,時而遮擋住她眼前的光亮,時而又顯露出,直到桃漾眼前的光影快的模糊。
夜深時,謝懷硯抱著桃漾下了山,回到碧月閣泡了溫泉水,再回到榻上時,桃漾躺在枕上就要去睡,謝懷硯取了藥膏來,掀開被褥,看著她膝蓋上的紅腫,神色間不由生出憐惜。
他為桃漾塗抹好藥膏時,桃漾已呼吸勻稱的睡下。
——
翌日,桃漾回到桂月園時,謝夫人與她道:“懷硯一早來過,說是城外小善寺來了位得道高僧,這幾日前去拜訪的人極多,他已與高僧約了時間,明兒午時你陪我一道去吧。”
桃漾對謝夫人應下。
待到第二日,在存玉堂給謝老夫人請過安後,桃漾就和謝夫人坐馬車出了淮陽城,半個時辰後來到小善寺,有沙彌引著前去後院見高僧。
謝夫人和她身邊的嬤嬤一道進去,桃漾則是去了小善寺後的清心庵,替謝夫人來這裡捐些香油錢。她出了小善寺的後山門後,有一面善尼姑方慈引著她往清心庵走。
不多時,桃漾來到清心庵捐了香油錢後,方慈溫聲道:“姑娘走了這麼遠的路,用口茶再回罷。”桃漾確實有些口渴,隨著方慈來到後院石桌前小歇。
方慈前去給她端茶水,桃漾四下裡看了眼,耳邊除卻一些鳥啼外,時而有些別的細微聲響,她眉心微凝,順著這細微聲響傳來的位置看過去。
那是一座很古樸的小院,瞧上去已有些年頭。
裡面的聲音一直在響,默上片刻,桃漾起身走過去。
離得近了,她才聽清楚,這細微的聲響,是人發出來的,她腳下步子下意識頓住,隨即再有別的聲音傳來,直擊在桃漾心上,她抬起步子,快步走向門邊。
隔著破舊木門的縫隙,桃漾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渾身髒汙的女子。
是謝滿。
而離得她不遠處的地方,是謝婉和她的女兒,她們似乎都不太正常,瘋瘋癲癲的坐在泥土地上,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桃漾目光怔住,直直的看著,眉頭緊凝,心上如同被刺了無數根長針隱隱的作痛。
她怔愣在這裡,身後忽然傳來方慈說話的聲音。
“姑娘怎來這裡了?”
桃漾聞言當即回過身,神色掩飾不住的重重喘著氣,問方慈:“她,她們怎會在這裡?”
方慈抬眸往門縫裡看過去一眼,回她:“這些都是高門中的棄婦,被家族送來了這裡。”她見桃漾神色不太對,再道:“不止她們幾個,那屋裡還有好幾個呢,不過年歲都大了,早就瘋的不行。”
方慈和桃漾一句一句的說著,桃漾的面色越發的難看。
清心庵的一處三層閣樓上,謝懷硯神色淡漠,負手而立,眸光深邃望著這邊,他看著桃漾面上掩飾不住的驚慌失措,望著她內心積存的希望破滅,看她神色絕望的只能乖乖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