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 章 足夠乖順,便夠了。……
桃漾身子緊繃了這麼許久, 適才被謝懷硯抱回來時沒了心力,徹底松軟下來,此時坐在他腿上, 柔若無骨, 折騰了這麼久, 謝懷硯終於等來了她的順從, 自不是一個吻可以了事的。
他眸色暗下,呼吸灼燙,吮.住桃漾香舌, 修長指節撫在發間,珠釵玉翠, 叮脆砰砰, 散落一地,滿頭青絲散下,清香勾人, 謝懷硯將她按在懷中,埋在她發間,去吻她的發,舔.咬她粉紅耳垂。
桃漾闔上眼眸, 只埋在他懷中, 讓自己忘記此時身在何處,在做什麼, 忘記自己, 忘記身體的感覺, 指節越蜷越緊,剋制著自己不去推開他。
她躺在枕上,頸間小衣系帶勾去, 身上輕紗薄衣如若無物。
“放鬆——”謝懷硯貼在桃漾耳邊,輕聲引導:“人間至歡,桃漾妹妹與其忍耐,不如享受——何苦傷了自己。”
桃漾初經人事那兩回,謝懷硯未能討到好,此時,倒有些耐心侍.弄她,只是,雖已有過兩回,桃漾的身子卻比之前更為緊繃,適才在他懷中本是溫軟可人,可只要謝懷硯觸碰到她銳敏之地,她瞬時就繃直成了冬日裡的冰淩。
刺骨、冰冷。
桃漾怕他。
若說幾日之前,她對他在外的名望,對他謝氏一族嫡子的身份,存有或多或少的期待,不願相信他是如此不顧禮制為所欲為之人,可如今她在心裡對他的畏懼,生生成了懼怕。
如同暗無天際的深淵,將她整個束縛。
桃漾知道不可再忤逆他,盡力讓自己放鬆,可當他侍.弄的沒了耐性……卻如久旱枯井,難以得。
折騰了許久,卻依舊如之前一般,謝懷硯未能嘗到甜頭,神色不悅,見她軟塌塌的在褥上縮成一團,似是身心俱疲,她這幾日心神悲慟,午後才受過驚嚇,謝懷硯看她一眼,未再有言語,抬步離開。
晚間的時候,桃漾起身用了些清粥,一連幾日,悲慟絕望,萬念俱灰,她身心疲倦,沒有什麼胃口,簡單用了幾口後,就再去洗漱上了榻,隨後,拂柳手中端了一碗湯藥進來。
桃漾抬眸看過去一眼,心中已瞭然這是什麼。
抬手接過,依舊未用湯勺,一飲而盡。
她漱了口,躺在枕上,臥房內燃著安神香,很快,就沉沉的睡過去。待到夜半時分,窗外圓月高懸,本該是睡夢最沉的時候,桃漾猛的嘶啞喊了一聲,自枕上坐起,額間細汗淋淋,撫著心口許久未能平靜。
拂柳聞聲上前,見她是做了噩夢,開口寬慰上幾句,給她端了杯溫水來,桃漾接過飲下,再躺回枕上,聲線低啞,對拂柳道:“別熄燈——”拂柳應下,不但沒有熄燈,還就留在榻前陪著她。
夜半子時,拂柳見桃漾躺在枕上,遲遲不入睡,就開口與桃漾說話,也算是勸解:“姑娘心裡別怕,”拂柳壓低了聲道:“奴婢瞧著公子對姑娘不一般,哪能真的就將姑娘送給他人。”
“不過是嚇姑娘罷了,既然姑娘想明白了願意跟著公子,公子日後定會待姑娘好的。”
桃漾朱唇輕扯,對拂柳道:“去歇著罷,不必再陪我。”她闔上眼眸,側過身朝著床榻裡側。
拂柳未熄燈,起身出了臥房。
——
王九爺醒來已是第二日辰時。
天光大亮,他躺在榻上,怔神許久才反應過來昨日是發生了何事,抬手一觸,額頭上纏了厚厚的紗布,痛的直抽抽,心間不由得怒氣騰騰。
他起身下榻,問守在屋內的侍從:“謝懷硯可來過麼?”
侍從回:“小的一直守在屋內,不曾見謝二公子。”王九爺神色變冷,怒哼一聲。他自沁原前來淮陽是客,謝懷硯給他送進屋裡的人將他打成這個鬼樣子,卻是瞧都不來瞧他一眼!
王九爺風流,最重容止,命隨從取來銅鏡,看到自己被纏繞的圓鼓鼓的腦袋,一時怒氣更盛,氣惱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