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打了一針,總算沒有那麼難受了。
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睏意襲來,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掃一眼沈策拇指上的牙印,勉強打起精神握住他的手。
“沈策,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天我被人強行送去了國外,再也回不來,你會不會來找我?”
她的眼裡帶著沈策從未見過的滄桑和執拗,讓人心疼。
沈策回握她的手,眼裡同樣帶著執拗,“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找到你,一年不行就兩年三年四年甚至是十年幾十年,總會找到的。”
蕭灼微微扯動嘴角,“好,我相信你。”
沈策從來不會騙她,也許上一世他出了什麼意外,這才一直沒找自己吧。
意識模糊前,她腦海中只有這樣一個想法。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沈策探了探她的額頭。
不燙了。
想到今晚發生的事,他臉色變得陰沉。
推開病房門,林特助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老闆,破壞車輛的人已經抓到了,他那人是計雨情的同村好友,計雨情曾經救過他一命,後來他便死心塌地地幫她做事,之前還跟蹤過蕭小姐和您。”
沈策撚了撚拇指,“去處理了。”
“還有,我們的人已經查到那天給蕭小姐下藥的人就是淩妙妙。”
“那就先用同樣的方法報複回去,再把人送進去。”
“是,老闆。”
林特助恭敬地應了一聲,去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第二天早上,醫生過來複查。
確定藥效已經褪去後,沈策辦理了出院手續,抱著她踏上回京城的路。
——
蕭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看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間,她平靜地起床收拾自己。
剛下樓,管家端來早已熬好的海鮮粥,“小姐,這是先生出門前親手給你做的,吃一些吧。”
陪小熊玩了一會,她點頭,“好。”
沒過多久,她問:“沈策去哪裡了?”
管家只笑眯眯回答:“先生還有工作要忙。”
“好的。”她沒多想,繼續吃飯。
一直到晚上,依舊沒看見沈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