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個世界是瘋了嗎?她不是看不起他,不過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誰她還真的有些看不清楚,“誒,你別晃。”她伸手把人給抓住,可她發現那人還在晃,接著就是送到嘴邊的啤酒杯,方爾喝了一口皺著眉:“我真的不能喝了。”
可最後這杯啤酒還是灌下肚了,方爾意識已經陷入昏迷的邊緣了,好在已經沒有人再來用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來給她敬酒了,方爾趴在桌子上直喘氣兒,暈乎乎的看著那些人划拳眼皮重的像是有人在上面壓了幾千斤重的石頭,最後乾脆兩眼一閉不省人事。
那些人喝完了還有下半場,準備到夜店去嗨,方爾被不知道是誰的人架著,出了店門迎面的冷風一吹清醒了些,憑著直覺拒絕了後半場。
張建林也拒絕了後半場,順便擔任了送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方爾回家的任務,那一群人臨走之前笑得意味不明的看著張建林,他哭笑不得的解釋自己今天有些累。
方爾正扒在門口的一顆樹邊吐,今天晚上她根本沒吃什麼,吐出來的全是啤酒,一股腥臭味兒被風一吹,散開。方爾乾嘔了兩聲,捂著鼻子就要往地下坐。
斜刺裡突然伸出來一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把她提起來,半摟在懷裡。方爾慣性的摟著人的肩膀,雙眼闔著,隱隱約約的去看來人,又把臉湊上去貼了貼,蹭了蹭:“林森你今天怎麼變矮了?”
喝醉了酒的方爾說話的時候有些大舌頭,張建林沒有聽清楚她前面說的那個名字,後面那個矮卻是聽得實實在在,臉色瞬間黑了幾度,拖著這麼個大活人往路邊走,招手打車,可能因為現在正是高峰期的緣故,過去的計程車基本都是有人的。
張建林摟著小姑娘軟乎乎冒著熱氣的身子,問道:“你家在哪兒?”
“嗯?”方爾迷迷瞪瞪的半睜著眼睛,一張巴掌大的臉蛋紅撲撲的,“你說……森麼?”
“……我說,你家在哪兒?”街邊有一個店鋪開著廣播在打廣告,張建林把聲音調大了些,幾乎半吼著說道。
方爾仍舊一副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半晌又拉著他的脖子咧嘴笑,學著他的樣子拉著嗓子大吼:“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帶著音調的那一種。
在嘗試了好幾次之後,張建林放棄了從方爾嘴裡問出來一句完整的話的想法,可是人家好好的姑娘也不能就這麼拉住住酒店或是帶回家,他腦子一轉,看向小姑娘的包。
“把你手機給我。”
這句話方爾一下就聽懂了,鬆開一隻摟著張建林的手,一隻手去抓挎包,拉挎包的鎖鏈,可她眼神一晃,身子也有些站不穩,怎麼拉都拉不到。
張建林嘆了一口氣,把人圈在懷裡:“我給你找。”
喝醉了酒的方爾很老實,既不上躥下跳也不大哭大笑,小姑娘的身子軟軟的貼在他的身上,兩隻小手也無力的圈著他的脖子,服服帖帖的靠在他的身上,灼熱的鼻息噴在張建林露出來的脖子上,惹出一片緋紅。
張建林拿著手機的手有些抖,把手機按亮之後卻發現有圖案鎖,瞄了一眼懷裡暈的人事不知的方爾,最後還是把手機塞回去了。
雖然說在不通知家裡人的情況下夜不歸宿不好,但是目前他已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在他下定決心之後剛好就有一輛出租停了下來,他拉開門把方爾塞了進去,自己也坐了上去。小姑娘不知道是自己一個人住的還是住在家裡,到時候有電話來他就解釋一下吧。
張建林是一個人住,不大不小兩室一廳,在A市三環以外,雖然不貴,但是對於一個上班族來說也算不上便宜,他自己家裡資助了一些,加上這些年自己賺的錢付了首付。
因為是一個人獨居,家裡就只有一張床,張建林把渾身酒氣的方爾丟在了床上,自己就去浴室衝了一個澡。
他洗完澡出來,方爾換了一個姿勢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粉紅色的雪紡衫已經從百褶裙裡面扯了出來,裙子也被她自己睡的往上面走了一下,剛剛到大腿根部,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微微皺著眉,看得出來睡的很不舒服。
張建林有些不適應的收回視線,轉身往室外走。張建林算不上帥,但是五官還算是端正,雖然沒有林森那樣逆天的大長腿,只有一米七五的身高,站在一堆人中也不會覺得矮,現在在設計部混的一般。
他上一段感情結束是在三個月前,女友因為嫌他房子太小所以分手了,被分手或是主動分手都會受到傷害,主要分別是嚴重性的問題,他短期內是沒有想過找女朋友,甚至在分手的那一段時間他覺得女人都是勢力膚淺的,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對男人頤指氣使,他甚至是不太喜歡那種長相豔麗的,因為前任就是那種。
在辦公室的時候看方爾也覺得她只是可愛了些,性子軟乎乎了些,可是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有些血脈噴張,看來他單身的也有點久了,不過,像是方爾這種的黏糊糊的性子好像也還不錯。
他正在獨自思考這個問題,臥室裡面突然傳來噗通一聲,他心裡一驚,跑回去看,方爾已經連帶著下面那一層被單摔在了地上,不過地上鋪著毛毯,應該沒有摔疼,否則她也不會還睡的那麼香。
張建林無奈的笑了笑,把人從床下抱了起來,也不敢去扯她身上裹著的那一層被單,怕看到些什麼不該看的。臨出門前揉了揉方爾的長髮,輕聲道:“怎麼以前沒有看出來你這麼可愛?”不過小姑娘看著沒幾兩肉,還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