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她喊我的目的,但去了就知曉了.
放下水杯跟著她到了院子裡,此時那個跳樓身亡的男人身體上已經掩蓋了一塊白布,布料已然被鮮血浸溼.
周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疏散開了,此時院子裡只剩護士長,幾個保安護士,還有我們.
“有什麼事嗎?”,我問.
雪勢依舊未減,口唇撥出熱氣的同時又吸入一口冷氣,迴旋的雪花溼了人的鬢角.
“跳樓這人你認識嗎?”
我第一次見護士長像這樣深沉和認真,所以大致明白了這件事情不簡單.
“不認識.”我搖頭.
“你跟院裡的哪些人有淵源?”,護士長又問.
“看我不爽的很多.”,我答.
護士長明顯不悅的看了我一眼,蹲下身掀開了掩蓋屍體的白布.
保安已經將屍體怪異的身體姿勢擺平,映入我瞳孔的是怒目圓睜的眼——那人死的並不安詳,浸蠻紅色液體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驚恐.
“曹行別看.”,我頭也沒回的說著,目光卻不由的落在那冷硬之人的身上,我揣測著他生前最後幾分鐘的遭遇.
腦海中像是有一根緊繃的絃斷裂,思維意識中有什麼東西如洪水猛獸般破籠而出.
我愣在原地不知作何下一步動作,胸腔是熾熱沸騰的,但心裡卻是從未感受過的平靜.
“看看這個.”
護士長把一張被紅色液體浸溼的牛皮紙條遞給了我,我定了定神,看清了紙條上用濃墨寫的潦草的字跡——‘White Mag
olia decayed i
the withe
ed
ose.’
署名處寫的‘say lo,致吳真”.
江陽漫不經心的看了看紙條上的文字,悠悠的開口道:“白木蘭在萎靡的玫瑰中腐朽,看來留字條的人還是個浪漫主義.”
“文字遊戲罷了,”我把紙條還給了護士長,想必這張紙條是在死者身上發現的,不然護士長也不會把我叫出來.
“我確實不認識死者,也跟他沒什麼交集,這張字條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說.
護士長看了看我,隨即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沒你事了,你們都會宿舍待著去.”
“報警吧.”我說,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而且可能還會再死人,心裡不好的矛頭讓我把思維牽到了曹行所說的那個‘仙女姐姐’身上,會不會這次跳樓的死者也會跟她有牽連.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儘管管好自己.”,護士長冷眼瞥著我,示意保安把屍體抬走了.
“滾回宿舍去.”,護士長厲聲呵斥著.
我們幾個只得乖乖回到了各自的宿舍,我讓江陽留意點曹行,免得這丫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玩失蹤了,江陽倒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我側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裡不想動彈,顧格坐在床沿,我們大眼瞪著小眼.
“你怎麼看?”,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