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掩開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猝然出現在門口,嚇了我一哆嗦,下意識的就爆了句粗口。
“老…老顧?”
我愣在原地,試探性的問了句。
“嗯。”
得,是他了…這烏漆嘛黑的,不帶這樣兒嚇人的。
“你們去哪兒了?”
顧格率先開口問道。
“哦,我流鼻血了,一個人害怕,就讓曹行陪我去洗衣臺那邊兒清理了。”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著,隨即反將一軍,問道:“你呢?怎麼站在這裡,不冷嗎?”
他沉默片刻,才回答道:“剛上完洗手間。”
“哦。”
我應了聲兒,看著他腿一邁,輕鬆上了床鋪。
“曹行快睡吧,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
我回頭說了聲兒,隨即爬到床上,捂在被子裡裝起了睡。
看來顧格並沒有懷疑,他可能壓根兒就想不到我會在大半夜跟著他吧,貌似還偷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說實話我挺信顧格的,也真心把他當成了朋友,今晚這事兒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追問他。
疑點很多,404那女人的墜樓多少和祁圖沾點兒關係,要麼主謀要麼共犯。
還有二人談話間那什麼實驗體宿體什麼的,可能是我腦回路過意清奇,我頓時聯想到的就是關於人體的實驗。
也就是說,他們在幹著犯法的勾當事兒。
多多少少有些玄幻了這,我一直生活在很現代的社會,平時有人民警察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打擊犯罪嚴懲不貸。
所以我的第一認知中,這些勾當事兒離我都是很遙遠的…如果真要被我遇上了的話,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可以以身涉險。
一夜無眠。
我如死屍般躺在床上看著天色漸漸亮堂了起來。
沒過多久,點鈴聲兒就響了起來,寂靜的空氣頓時被劃破,喧嚷了睡夢人的夢。
我坐在床上,腦袋有些發懵。
宿舍的人都淅淅索索的起身穿著衣服,我不想動彈,但不得不動。
穿好衣服,疊好被子,我下床坐在曹行床上發愣。
這丫還睡的很熟,儼然一副五雷轟不醒的模樣。
“喂,曹行,起床了。”
我拍了拍他,這丫翻了個身,漸漸睜開了眼睛。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爬起來,還順手拍了拍熟睡的傑傑:“傑傑,起來啦。”
聲音懨懨的,傑傑也是,完全一副設睡醒的樣子。
我明白大夥兒都多多少少沾點兒起床氣的,所以有眼力見兒的拿好洗漱用品去洗漱了一番。
一路上倒是聽到不少人在談論404墜樓那事兒,有人說這是因果報應,有人說她是自作孽,不可活,還有人說她罪有應得。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大家的評價出奇的一致。
於是乎有好奇心重的哥們兒就提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