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響起保安拿著什麼東西挨個敲擊鐵門的聲音.
我詢問沈梔這是幾個意思,他告訴我,這就相當於休息提示音,意思是各位親該睡覺了.
跟上面護士長搖鈴差不多唄,停電後按她手鈴聲行事.
現在主要的是就一張稍微一蹦躂就感覺要散掉的鐵架子,沈梔算是個身體病號,我總不能和病號搶床睡.
“你來睡覺吧,我可以,在下面睡.”,沈梔說著,就撐著雙手準備起身.
我忙把他摁了下去:
“睡下面…A
e you開玩笑?這麼冷的天你要睡地板啊?”
我沒好氣的說著,睡地板是不可能睡地板的,有我在他沈梔就別想睡地板.
“我睡了差不多兩天,現在是一點也不困,反倒是你,霸佔了你的床好幾天,恐怕你是一點好覺都沒睡好吧.”
我給了他一個眼神威懾,讓他待著別動.
“如……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擠一擠.”
他試探性的開口說.
“我現在真不困,等我困了咱倆再擠一擠吧,你安心睡吧,我愣會兒神,就當給你守夜了哈哈.”
我解釋著,雖然有點冷,但也不是堅持不住,兩個人擠著可能彼此都覺得不好睡.
“睡吧睡吧.”,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我擺了擺手,撿過地上他掉落的那塊布料,鋪在地上,一屁股就坐到了床邊.
“放心睡吧,有我在.”,我回頭看了看半掩在薄被中的人,隨口說了句.
沈梔點了點頭,翻了個身.
我吸了吸鼻子,開始撕起了指甲蓋兒旁的欠皮.
想打遊戲了,王者絕地貪吃蛇,賓果開心貪吃蛇……絕了,實在不行單機也成啊,手機癮犯了.
想當初我和基友組成混分大隊,是多麼的快樂.
……
正沉浸在遊戲中,房門突然被輕輕釦響.
我下意識的了過去:
“哪位.”
“是我.”
我就煩這種一言不合就說‘是我’的人,那麼多人,那麼多人說‘是我’,我怎麼知道究竟誰是誰.
雖說聽聲音有些耳熟,但我一時之間還真分不出誰是誰.
我看了看沈梔,沒動靜,估摸著屬於秒睡那種吧,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兩天我佔了他的床,他一點也沒有睡好吧.
起身上前擰開了門鎖,我並沒有急著開啟門鎖,而是擱了一條小小的門縫.
一股子濃重的煙味頓時竄入鼻尖,我不由的皺了皺眉.
“李羈陽?”
我開啟了門,入眼的是咱李哥一副少爺樣,指尖夾著一根香菸吞雲吐霧,單手插兜筆直的站在門邊,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保安,手中抱著兩床被子.
“喲,我送溫暖來了.”,李羈陽說著,單指點了點菸灰,半截掉落的菸灰被冷風打散.
我有些懵逼,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李羈陽既然來了,按理說咱也沒打過幾次交道.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李羈陽挑了挑眉.
我反應過來,頓時開啟門站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