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走越近,那人的相貌也越發清晰,鳳敬承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
“先祖。”腳步一頓,他當即跪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南念卻像是沒有瞧見一般,死死地盯著那個頂著燁宸那張臉的男人。
“你...”她伸出玉蔥般的手指,眸光寒冷如霜,“用你自己的臉跟我說話。”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假燁宸心裡有些慌,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或者說,那張臉的表情就是如此,保不齊他原本的臉上已經堆滿了驚恐。
“念兒...”他試圖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但是那聲親暱的稱呼才出口,一道寒意直逼了過來。
不給假燁宸任何反應的機會,他腳下的地磚便如同是收到某種控制般,將他包圍在了其中,形成了一個由地磚組成的囚籠。
“砰”的一聲巨響,地磚四散紛飛,臉色陰沉的假燁宸依舊站在原地,任由四周的粉塵環繞,目光始終直勾勾的盯著面前之人,“你以為這種小兒科就想困住本國師?”
他眼中滿是譏諷之色,身形雖未動,但是他周身碎落的地鑽卻是劇烈的振動了起來。
“困?”南念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給你一個警告而已。”
隨著她話音落下,那帶著不屑的雙眸危險眯起。
與此同時,假燁宸腳邊的地磚碎片搖搖晃晃的升起,彷彿隨時都會朝她攻擊而去。
可就在她的視線掃過來的瞬間,那原本攻擊意圖十足的碎片突然就全數落回了地上。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假燁宸能感覺就在剛才那一剎那,如同是來之靈魂的威壓一般,令的地宮內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受他擺佈了。
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礙於此刻自己的身份,他只能是選擇直面南念。
“念兒,你這又是何必呢?”他依舊還沉浸在自己的人設之內,企圖徹底取代燁宸的位置。
結果,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直接給南念整炸毛。
“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是吧?”她冷笑著一腳踏出,身上原本的夜行衣一點點的被白色長裙所替代,高高盤起的長髮披散而下,那絕美的面容上皆是嘲諷之意,“你是什麼貨色,還敢喚我念兒?”
她右手朝著他揮動,瞬間便有數道勁風朝他襲去。
假燁宸想要躲,然而腳下卻如同是生了根一般,半寸都挪不動。
“你今日非逼著我動手是吧?”既然沒法躲,他便打算直接正面剛得了。
眼神微寒,舉手便打算用靈力化解掉眼前的危機。
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靈力就如同被抽光了一般,無論他再怎麼催動,始終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是怎麼...”自言自語的話還未說完,臉上便是傳來一陣劇痛。
鮮血順著臉頰滴落,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不遠處那個嘴角噙著淡笑的南念。
再想開口說什麼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數道勁風如同是鋒利的刀刃一般,一寸寸的劃破他的臉,然後是手臂、胸口,直到全身的面板都被割破,鮮血淋漓。
他想喊,他想讓鳳敬承救救自己。
可是當他的視線轉向鳳敬承剛剛站立的那個位置時,卻是已經不見他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