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錦盒,白蘇御重重的點了點頭,“徒兒的孃親在年輕時有幸遇到了藥仙,不但得到了這枚丹藥,還跟著學了幾日的醫術。”
也正是因為這枚丹藥,才給他娘帶來了殺身之禍。
悲涼襲上眼眸,他握著那錦盒的手微微用力,彷彿要將其直接捏碎一般。
對於白蘇御的遭遇,裴陽雖說不是一清二楚,但也是略知一二的。
所以,瞧著他此刻那眸子中隱隱透露出的殺意,心裡多少也猜到了些。
“浮沉一世,有些事別太執著。”他輕嘆了口氣,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多話不便說,也不好說。
“徒兒知道,只是...”白蘇御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他又何嘗不懂呢?
仇恨與自己而言,那就是飲鴆止渴,可是他放不下呀,他這麼多年來沒日沒夜的修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替自己的孃親報仇,能夠將那些人全部都誅殺殆盡。
可是,即便是如今的自己,依舊還是看不到復仇的一絲希望。
“對不起師傅。”他一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語氣卻是異常堅定,“徒兒自知有負師傅厚愛,但這殺母之仇,徒兒若是不報的話,豈不是無情無義,妄為人子?”
看著他這副模樣,裴陽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他,所以也只能是選擇轉移了話題。
“報不報仇的事以後再說吧。”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然後指了指他手上的錦盒,“現在最重要的是得找到藥仙。”
“找藥仙?”白蘇御蹙眉苦笑了一聲,“恐怕不好找。”
當初他孃親被盯上的時候,他也試圖尋找過藥仙,可是不論是明面上的打聽,還是暗地裡的調查,他最後除了“藥仙”這個稱呼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打聽到。
如今再次舊事重提,他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能夠找到人。
“為師也知道不好找,但是相比較其他人,你至少還是佔優勢的。”他試圖勸說白蘇御。
當然了,必要的好處自不可少。
“只要你能找到藥仙,並將她帶過來替掌門解毒,為師便允你進入瀚浩閣挑選一件靈寶,如何?”
只是,他這優厚的好處遠遠沒有他所說的話帶來的驚嚇大。
“您是說掌門中毒了?”他詫異不已,對於後面的話壓根都沒聽進去。
而裴陽這會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只是再想補救也是有些來不及了。
“也罷。”他嘆息一聲,“告訴你也無妨。”
神色一凝,他將昨夜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白蘇御蹙眉沉思了片刻,隨後鄭重其事的看向了裴陽,“師傅放心,徒兒定當不負眾望。”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