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稍稍緩和,手上的力道也是撤了幾分。
“第二個問題,你說嵐亭知跟著一起來了?”
“我不知道。”它立馬搖頭,在瞧見對方臉色沉下來時,它又忙不迭的補充道,“我又出不去,所以這都是主人跟我說的,要是情報有誤,你去找她,可別折磨我。”
它把自己撇的乾淨,活脫脫的成了一個傳話的機器。
【這小東西...】
冷哼了一聲,他斂去眼中的笑意,繼續說道,“第三個問題,她在哪裡?你剛才說她深陷險境是何意?”
聞言,草糰子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主人說她被困在了一個陣法內,她找不到出去的路,另外幾人好像是進不去。”
“陣法?”白蘇御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該不會進入那個地方了吧?”
話雖這般說,不過還是覺得可能性不高,畢竟那個地方除了皇族血脈外,也只有國師和那個人可以進入了吧?
想著,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藏著的那瓶血液,這是他為了能夠進入那裡,找人弄傷了大皇子才搞到的。
至於有沒有用嘛?
得試了才知道。
“什麼哪個地方?您是知道主人她被困在哪裡了嗎?”草糰子的耳朵賊尖,將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聽了進去。
“這個,其實我也不能確定。”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透露地宮的秘密,所以白蘇御也只能是佯裝鎮定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家主人是什麼意思?需要我做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草糰子猛地一拍腦門,“該死,差點把正事忘記了。”
神色一凝,它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家主人的意思是,想問您有沒有辦法跟嵐亭知取得聯絡,他們現在是在錯誤的通道內,您得先讓他們將您和國師給救出去。”
聞言,白蘇御思索了片刻,“聯絡上倒是沒問題。”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由特殊紙張折成的紙鶴,對著它低聲說了幾句後,再對其灌輸入靈力。
紙鶴立馬如同活了一般,撲騰著一對翅膀,晃晃悠悠的就朝漆黑的洞口飛去。
“這能行嗎?”草糰子有些懷疑,目光一直緊隨而去。
直到那紙鶴平安無事的穿過結界,它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還真出去了。”
“大驚小怪。”白蘇御整個人如同是放鬆了一般,慵懶的往後靠在了鐵籠邊,甚至還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精蓄銳起來,“這紙鶴本就是靈物,結界壓根就困不住它。”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用?”它有些搞不懂他了,“你明明可以求救的不是嗎?為何非要在此等死呢?”
“等死?”白蘇御冷笑,然後睜開了那雙精亮色眼眸,“你為何會覺得我是在等死,而不是積蓄力量呢?”
他的笑,自信且奪目,令的草糰子有些挪不開目光了。
“可...可...可是...”它腦子有些無法運轉,可了半天才勉強把話說完整。
“可是他明明就快死了呀,你為何都不救呢?”
順著它手指的方向看去,白蘇御的笑卻是越發的高深莫測。
“死?你死,他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