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她死活,那你就把血珠交出來啊。”草糰子有些煩躁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就在剛才,它努力了好幾次想要跟南念取得聯絡,可是對方那邊依舊是了無音訊。
“我告訴你白蘇御,要是我家主人有半點不測,那就是你害的,你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跟國師大人交代。”它從他的頭上飛身而下,落在了他的眼前,怒目而視。
聞言,原本打定主意不將血珠拿出來的白蘇御,這會卻是有些動搖了。
自家大師兄的怒火,他是真的無法承受的。
可是...
“也罷。”他嘆了口氣,將握住血珠的右手伸到了沈敘白的面前,“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們要向我保證,不管地宮內有什麼,出去以後絕對不可以外傳,尤其是蝶夢閣的二位。”
是的,他這會已經想起“蝶夢閣”是幹什麼的了,所以剛才的戒備有一部分是堤防他們意有所圖,另外一部分則是清楚了墨安淮他們乾的是什麼營生。
不等沈敘白表明態度,書清亦則是一步上前,應承了下來,“放心,就算你不說,我們也不會將今日所見的一切傳出去。”
畢竟,他們所圖的壓根就不是地宮內的東西,而是那個被困在地宮內的人而已。
“我以蝶夢閣閣主的名譽擔保。”彷彿是生怕他不相信一般,墨安淮立馬補充了一句。
雖然這名譽與他而言不值幾個銅板,但這個時候拿出來博取一下信任,還是很有必要的。
“行,我姑且信你們。”白蘇御說著,手掌也隨之攤開。
可就在沈敘白要觸碰到那血珠的時候,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手又縮了回來。
“等等...還有一事。”
“你真的是...還有完沒完了?”草糰子大吼著,一腳就朝著他的眼珠子踹了過去。
就先前對他的那點好感,這會已經是蕩然無存了。
好在還是沈敘白沉得住氣,伸手一把將它抓住後,他十分平靜的看著白蘇御,“你說。”
“地宮內有一物件,我勢在必得,所以一會無論是你們中的誰找到了,可否麻煩交於我?”他心虛的不敢直視草糰子,只能是直勾勾的看著沈敘白,“當然了,價格你們隨便開,等我回去後,一分不少的奉上。”
“可以。”許是不想與他再廢話下去,沈敘白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我們也沒有意見。”不等白蘇御再開口詢問他們,身後的書清亦也表明了立場。
如是,他也沒有了繼續堅持的理由,索性很是爽快的將手中的血色珠子拋向了沈敘白。
伸手接住,一股暖意至掌心蔓延,甚至還帶著一絲微微的刺痛感。
沒有猶豫,轉身便將它朝著面前的空地投擲了出去。
沒有爆炸、沒有震動,甚至是撞擊都沒有發生。
那血色珠子就好像是吸附在了那透明的屏障之上,然後一點點的滲入。
直至完全被吸收後,他們所設想的一切畫面都沒有出現。
平靜的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彷彿那顆血珠本就不存在一般。
“你去試試?”墨安淮看向了沈敘白。
後者沒動,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書清亦的身上。
“又沒危險,一個個的都不知道怕什麼?”嵐亭知白了他們一眼,率先就朝著剛才血珠消失的方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