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冬月那不太友善的目光直逼南念,“小姐,這兩東西您要留著嗎?”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殺氣,彷彿只要她說一個“留”字,她就能夠當場取她命一般。
“留什麼留?找個沒人的地方扔了吧,瞧著都晦氣。”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
或許是因為她的表現令的她滿意了,原本神色陰沉的冬月這會也難得的和顏悅色了起來,“那具呢?需要一併處理了嗎?”
“那個啊...”南念看了一眼,隨即又收回了目光,“你安排一下,找副棺材,然後送到老夫人那邊去吧。”
“送去老夫人哪?”冬月微微蹙眉,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緣由,而是隨手喚來了一人,讓其去處理了。
瞧著她將屍體處理完後,又指揮人將偏廳牆上的血跡擦淨,然後又忙前忙後的打理著一切。
南念突然覺得,其實自己壓根就沒有找個嬤嬤的必要了,這以後讓夏竹和冬月打配合,而春花就負責逗個趣,也著實是挺完美的了。
這般想著,她緩緩站起了身,然後朝著後院的下人房走去。
“小姐。”迎面而來的兩人恭敬的對著她打了個招呼。
“嗯。”她點了點頭,而後又吩咐了一句,“去鎮上請個大夫回來,我瞧著她們兩個傷勢不輕。”
“是,奴才這就去。”應答完後馬不停蹄的離開,剛才那眼中一閃而逝的焦慮已經變成了滿滿的慶幸。
“我就說三小姐人很好吧。”
“三小姐人好還用你說?我可是一直都這麼認為的。”
身後,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兩人的對話,令的南念不自覺地嘴角微揚。
她從來沒有想到要在這裡找到歸屬感,畢竟她原本就屬於這裡,而且早晚有一天她得離開的。
所以她早就在心裡豎起了高牆,不輕易相信任何,也儘量的不給別人恩怨。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僅發現自己正在一點點的習慣這裡。
“哎...多少有些不妙啊。”站在夏竹和春花的房門前,她一時間有些遲疑了。
是繼續加深這層羈絆呢?還是就此止步呢?
而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後背突然被人用力的一推,隨之將她帶入了屋內。
“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那清冷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門被重重的關上。
南念轉身,瞧著氣色欠佳的冬月,忍不住板起了臉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看著她們兩個死嗎?”
“小姐覺得奴婢是那般不知輕重的人嗎?”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走向了兩人床鋪,細心的替她們蓋好被子後,隨即在一旁坐下。
那語氣、那態度,就好似做錯事的並非是她,而是站在她面前的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