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她一臉輕鬆的反問道,“請問大人,如果說您手下的衙役殺了人,那是不是表示,別人也可以懷疑是您指使所為呢?”
“你莫要胡言。”曹景怒斥,有種權威被挑戰的不悅。
可是南念卻是絲毫沒有被他的怒意嚇住,反而繼續說道,“如您所言,人是我的人,東西也在我屋內找到,那麼別人就自然而然的認定了我是殺人兇手。同樣的,人是您的人,兇器是衙役的佩刀,按照您的理論,我懷疑是您指使的,不是很正常嗎?”
曹景被她說的直接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
不過南念也沒有真的想要與他為難,所以她很快又補充道,“不過,話說回來,這人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就算我是她們的主子,我也不可能完全控制她們的言行舉止,更何況她們兩人本就與我不合。”
“這事奴婢(奴才)可以作證。”她話音剛落,除了尚且還跪在地上的幾人,就連原本吭都不吭一聲的幾人也紛紛站出來表示可以證明了。
想來這幾個人精應該也是瞧出了些許的苗頭,知道她大機率不會出事,所以為了避免日後在她手下當差被穿小鞋,這才勉為其難的出了頭。
只是他們所不清楚的是,南念其實早就默默將他們這些人給記錄了下來,只等這件事情過後,再一一的將其遣散出去。
她非善人,自然是不懂他們的顧慮,更不會因為同情而將這些個隨時都可能出賣自己的人放在身邊的。
思緒迴歸,她沒有順水推舟的讓這些個下人給自己作證,而是朝著曹景重重的磕了磕頭,“回稟大人,這兩丫鬟本是在民女大哥那院當差的,民女當初是瞧出了兩人心思不純,所以才討了過來。大人若是信不過民女院內的人,大可以派人將民女大哥那院的下人喚來對峙,而且這兩丫鬟可是壓根就沒把民女這個小姐當成過她們的主子,試問民女怎麼可能會去信任她們?甚至還讓她們去下毒呢?”
她說的有憑有據的,著實是讓人不得不信服。
但是作為朝廷命官的曹景而言,可不是單單聽她說兩句,就能斷定她並非殺人兇手的。
“那便麻煩白家主派人將...”他剛準備將白蘇御那院的下人喊來問話呢,外面卻是又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眉頭不由得微蹙,“你們這一大家子,真的是熱鬧的不行,去瞧瞧這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衙役領命,然後便朝著院門的方向小跑而去。
不消一會,人回來了,帶著幾個人以及嘈雜的怒罵聲。
“老不死的你放開我,他白耀祖就是死有餘辜,我這是替天行道,你應該謝謝我替你們府上除了這麼一個大毒瘤才是。”那纖細的腰肢扭動的同時,胸前那兩團也隨之波濤洶湧了起來。
而她就像是瞧不見那些炙熱的目光一般,依舊掙扎的厲害,“放開我,放開我,放開...唔唔唔...”
也不知是白老夫人真的覺得厭煩了,還是目的達到了便不再需要她吵鬧了。
僅是一個眼神,護院便心領神會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見過曹大人。”白老夫人攜帶著手下人一同跪了下來。
“老夫人免禮。”曹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