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業業的書清亦帶著四個專管資料匯總的手下,辛苦了三四個時辰,終於是把密室內所有奴隸的家底都排查了個清清楚楚。
“完工。”迫不及待的將毛筆一扔,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一般。
結果,這邊東西還沒完全收拾完呢,南念帶著個男孩子就突然出現了。
“我靠,什麼情況啊?”墨安淮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這會又過來了?而且...”
疑惑還沒有全部問出口呢,就被書清亦一把拉到了身後,緊接著就聽到了他那略帶嘶啞的嗓音。
“顏希姑娘這是何意?”他看著她身旁的男孩子,眼中帶著戒備的審視。
“沈敘白呢?”沒有在意他的敵意,南念自顧自的尋找著那抹熟悉身影。
只是目光掃視了一圈,卻是並未找到。
“你前腳走,他後腳也溜了。”墨安淮從書清亦的身後探出腦袋,有些憤憤不平的發著牢騷。
與此同時,南念身旁的男孩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興奮的拉扯著她的衣角,“小主子,小主子。”
不用說,這肯定是找到熟人了。
南念嘴角微微一揚,對著書清亦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只是...他壓根就放不下心啊。
所以,他只能護著墨安淮往邊上挪動,儘量確保要是一會發生衝突的話,不會傷及到他。
“要不,你先帶著他們幾個走?”小聲的徵求身後之人的意見,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南念身旁之人。
或許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罷了,能有什麼好堤防的。
但是他在書清亦的眼中卻是不一樣的,他能夠瞧出他的不同尋常,就好似一團強大的妖氣被強行壓入一個小瓶子內,雖說表面上看上去那個瓶子很是普通,但是一旦瓶子破裂,便是一個集聚破壞力的存在。
“我不要。”毫無懸念的,墨安淮一口回絕。
不過,書清亦也沒有堅持,只是轉頭囑咐了一句,“不走也行,但必須跟在我身後,不能亂跑。”
“沒問題。”他笑著應承,完全沒有將他的擔心放在眼中。
而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同時,嵐亭知這邊已經拉著南唸到了鐵籠之前。
“冷大哥,穆二哥,是我呀,你們不認識我了嗎?”他攀在鐵籠之上,殷切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縮在角落的兩人。
可是那兩人卻是一副“我不認識你,你不要叫我”的模樣,甚至於連目光都不願意挪向他的方向。
“喂...你們兩個是耳朵聾了嗎?看看我呀。”他不死心的繼續叫喊,可惜依舊未能讓兩人回眸。
失望瞬間佈滿眼眶,他有些委屈的垂下了腦袋,嘴裡嘟囔了一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你們都不理我。”
那聲音帶著一絲的哭腔,瞬間是令的同鐵籠的其餘幾人心生憐憫之意。
“喂...你們兩個當兄長,就不能大氣一點嗎?”一個大高個不耐煩的一腳踹向了角落中的其中一人,語氣也是十分的生硬,“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就是就是...看你們把小弟弟都給氣哭了,簡直就不是人。”說話聲音帶著一絲尖銳的男子,邁著妖嬈的步伐走到了他這邊,對著南念拋了一個媚眼後,還恬不知恥的輕撫上嵐亭知抓著鐵籠的小手。
“手不要的話,我不介意幫你砍掉它。”眉毛微挑,南念冷聲警告著。
聞言,下意識將目光轉向書清亦,那娘娘腔的男子很是識相的立馬將手收回,隨即賠著笑道著歉,“誤會啊,我不是故意的。”
冷哼一聲,南念並沒有打算繼續與他糾纏,而是緊接著看向了所在鐵籠角落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