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南念去瑞王府赴宴的日子,一大早她便被夏竹從床上拉起來梳妝打扮了。
雖然她堅持自己天生麗質不用浪費時間,但夏竹還是率領著幾個小丫鬟對她開始了從頭到腳的改造。
“小姐,老爺知道您今日要去赴宴,特意派人送來了一些首飾和衣服,您要不要挑選一下?”春花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神情十分的平靜。
她的雙眸雖然有些紅腫,但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還算可以。
想來,昨日白允傅離開以後,應該有跟她好好談過才是。
“你看著辦吧。”她打著哈欠,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就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看一下。
她很困,雖然昨晚春花並沒有哭鬧,但是她還是失眠了。
不為別的,就光是想著該如何解決白允傅給她出的難題了。
說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本來她完全可以開開心心的當個吃瓜群眾,現在卻是深陷其中,難以脫身了。
就像白允傅昨天臨走時說的,“要我放棄春花是不可能的,你若不想看到她被傷的體無完膚,那你就得幫我掃平一切的阻礙。”
真的何其無語!
南念直接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震驚到了。
原本她是打算利用春花,將白允傅變成她這一陣營的人。
想來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應該會跟自己合作才對。
結果對方居然反客為主,轉而威脅起了她來。
只是,她也並非是那般容易讓人任意拿捏的主。
威脅她的人,若是不付出點代價的話,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閉著眼睛,她腦中的思緒亂飛,整個人都處在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態。
“嘶...”冷不丁頭皮上傳來的劇痛直接讓她清醒了不少,“輕點,你們是想讓我直接出家當尼姑嗎?”
罵罵咧咧的喊了一句,然後又如同是一攤爛泥般癱坐在椅子上。
“是,奴婢輕著點。”很不走心的回答了一句,手上依舊該怎麼弄還是怎麼弄。
對於自家主子這種,建設性的話語一句沒有,吐起槽來毫不含糊的德性,她們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相互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的無可奈何以及淡淡的笑意。
“哎...咱們家小姐不打扮的時候就已經是美若天仙了,這一打扮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丫鬟紅兒看著有自己的手所誕生出的精緻妝容,眼神都有些挪不開了。
“誰說不是呢,我這都不知道該給小姐戴什麼配飾了,感覺沒有一樣能夠配得上小姐的。”給南念盤發的杏兒一臉的愁容,摸摸這個不滿意,比劃比劃那個又不稱心的。
所以到現在為止,她的頭上還是空空如也。
“怎麼辦啊?夏竹姐。”她無計可施,只能是尋求幫助。
“剛老爺不是派人送了...”夾雜著不耐煩的語氣,在看到面前梳妝檯上所擺放的髮簪、耳墜子和一些亂七八糟的金飾時,頓時啞口無言了。
嘴角微微抽搐,“老爺這品味也真的是...”
一言難盡。
“所以...現在怎麼辦?”杏兒用一副“我說什麼來著”的表情看著夏竹,“小姐這可是第一次在那些達官貴人的面前亮相,可不能這般隨便將就吧?”
將就肯定是不可能將就的,可是...這一時半會讓她去哪裡找合適的配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