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屈培悔不悔?
那肯定是悔的。
可是現在後悔也是無濟於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就該有面對的勇氣。
大不了到時候門主怪罪下來,他就把罪責全部推倒那個闖入者的身上。
屈培這般想著,索性來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悄默默的離開了地牢。
“兄弟們,別怪我心狠,為了整個鼓堰城的百姓,只能是對不住你們了!”說著,他一手狠狠地拍向地牢外右邊石獅的頭。
頓時,結界開啟,金光乍現,整個建築都被光芒所籠罩。
“屈培你這是何意?”聽到動靜的鑑妖司門人紛紛衝了出來,可是結界已開,就如同一道透明的銅牆鐵壁一般,將所有人和妖都禁錮了起來。
要說這鑑妖司地牢外的結界那可是大有來頭的,據傳是鑑妖司某位長老在鼓堰城時特意設下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用來應付此類特殊情況,而且就連駐守鼓堰城的這位鑑妖司門主也未必有本事開啟這結界。
也就等於說,在這地牢之內的只有自相殘殺和等死兩條路了。
看著那些昔日裡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同門拼命拍打著透明的結界,無聲的吶喊、辱罵著,屈培雙眼通紅,即便明知道自己的聲音傳不進去,他還是扯著嗓子喊道,“對不起,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整個鼓堰城的百姓啊。”
可事實卻是如此嗎?
不,他只是在為自己的過失找藉口而已。
而結界之內,那些剛從牢籠中得以解脫的妖物,在發現自己又被結界困住之後,頓時是怒火中燒,對著那尚且還存活的十幾個鑑妖司門人展開了血腥的報復。
手撕雞見過沒?一手一個雞腿,然後用力...
手撕人也是如此,先扯右腿嘎嘣幾下吃掉,再來左腿...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有幾個囂張的,甚至還特意將人抓到屈培的面前,當著他的面咬斷其喉嚨,咕嘟咕嘟的喝著溫熱的血液,最後再來個血盆大口,咧嘴一笑。
那場景,即便是那悽慘的哀嚎之聲沒有辦法穿破結界,光看著都足以讓屈培精神崩潰,落荒而逃。
“發生何事了?這院內人呢?”
跌跌撞撞跑至前廳,迎面就撞上一人,且那嚴厲的語氣令的屈培渾身一顫。
門主回來了!
“救...救命啊門主!”如同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的抱住來者的褲腿,眼中的恐懼絲毫不加以掩飾,“瘋了都瘋了,那些妖物都瘋了。”
聞言,中年男子臉上的表情一凝,目光望向了屈培來時的方向。
那個方位,以及隱隱透著的金光,頓時令的他勃然大怒,“該死的,是誰動了禁制?說,是不是你乾的?”
一腳將屈培踹翻,隨後狠狠地就踩住了他的胸口,殺機頓起。
“饒...饒命啊門主,是...是有人闖入,弟子...弟子不得以的!”胸口被踩的生疼,幾乎感覺胸骨都要被踩斷了一般。
“有人闖入?”中年男子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這世上竟然還有膽子大到敢闖鑑妖司的?”
“何止,他...他還要搶人,他還...還把那些...那些惡妖都...都放了出來,所...所以弟子才...才不得以...”
“豈有此理!”
他話還沒說完呢,胸口就感覺一鬆,那個踩著他的人已經朝著地牢的方向飛掠了過去。
此時此刻,地牢內的妖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