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鑑妖司的地牢內。
原本躺在稻草堆裡閉目養神的南念突然一個激靈翻坐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那昏暗的某一處,“你怎麼過來了?”
“主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我很努力了已經,可是還是...主人,請你不要怪我好嗎?”那有些鼓譟的聲音傳入南唸的腦中,令得她不由皺起了眉頭。
“行了。”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耐,“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你先告訴,為什麼來找我?他人呢?”
“他?”腦海中的那個聲音明顯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又反應了過來,“哦...哦...主人是說那個燁宸啊?我估計他也快玩完了吧?”
“玩完了?”南唸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是啊!”腦海中的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就前不久,我們在酒樓碰到了一夥人,非說我是什麼花妖,還說我越獄,都把我給打吐血了呢。”那個聲音有些委屈,說著說著還抽泣了起來。
聞言,南念頗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你不就是一株藥草,自己給自己治治不就行了?給我說重點!”
“重點?什麼重點?”
若不是怕自己鬧出太大動靜而引來看守的話,南念真的很想將它揪出來,直接拿搗藥杵給它搗碎了算了。
“我是問燁宸人呢?”她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那躲在黑暗中的藥草微微哆嗦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顫顫巍巍的,它的底氣明顯有些不足,“我趁著他們打起來,就跑了呀。”
好嘛。
這把她的名聲都給搞臭了。
南念氣的想罵人,不過好歹她還有理智,沒有真的直接爆粗口。
“主人你不要生氣啊,我跑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好看,那聲音明顯有些焦急了。
這還未等南念詢問,她便又繼續說道,“那個燁宸說什麼也是修道之人是吧?我留著只能是拖後腿,我跑了他說不定還有生還的可能呢。”
“哼,你剛才不是還說他玩完了嗎?怎麼這會又覺得他有生還的可能了?”南念冷笑著,心中這會倒也不怎麼擔憂了。
誠如它所言,燁宸是修道之人。
更何況,南念是見識過燁宸手段的。
就鑑妖司那幾個,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呢...
對於它頂著自己那張臉逃跑這件事,南念說什麼都不能輕易放過它。
“那如果主人實在是擔心的話,要不然我再去看看?”它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那語氣很明顯就是害怕南念真的叫它去看看呢。
畢竟它不過是一株才修行了百年的藥草,連自己幻化為人的本事都沒有。
這要是真的去了,保不準就只剩下一堆藥渣了。
對於它的心思,南念怎可能不清楚。
無奈之下,只能是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就...”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向她這邊襲來。
“救我,主人!”這句話不是在她腦海中響起的,而是真真實實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南念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感覺不到那株藥草的存在了。
是有人發生了它,並將它吞噬了嗎?
她的目光在這幽暗的牢獄中來回張望,卻始終都探查不到剛才那股力量的蹤跡了。
在“假南念”的氣息完全消失的瞬間,燁宸這邊也感覺到了。
他那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疑惑,眼眸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擔憂。
是南念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