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賈西貝疑惑的看向她。
溫婉這次並沒有像往常生氣那般暴跳如雷，而是神色如常的問，“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畫符的時候很枯燥。”
“……嗯。”賈西貝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道：“是有一點點。”
溫婉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問她，“你是不是也不理解，為什麼只是一種符，我卻要讓你反反覆覆的畫五百遍？”
賈西貝並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溫婉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抬眸看向另一旁的周子珩。
周子珩秒懂她的意思，伸手將她面前的碗筷往遠處挪了挪，然後站起身去旁邊把畫符的工具拿了過來，輕輕的放到了她面前。
溫婉沒有做多餘的解釋，只是輕聲安排道：“你來畫一張。”
賈西貝雖有些疑惑不解，但還是乖巧的拿起筆，三下五除二便畫了一張。
她畫完後，溫婉也緊接著另起一張，畫好後直接把筆遞給旁邊的周子珩。
周子珩也沒有廢話，一臉淡定的也畫了張一樣的，然後輕輕的放下筆，把三張符排列放在一起。
“你自己看一看，咱們三個畫的有什麼區別？”溫婉安排賈西貝道。
賈西貝此時一頭霧水，根本摸不清她的意思，但還是十分認真的對比起來。
這不比不知道，一比真的是嚇一跳。
出自溫婉跟周子珩兩人之手的符，看起來確實沒有差多少，每一撇沒一捺都是規規矩矩的。
但出自賈西貝之手那張，對比起來明顯有些差強人意，形雖然還是那個形，但看起來卻沒有那個味道，其中少了許多的細節，很多地方都少了些筆墨。
“我……我畫的不如你們好看？”賈西貝試探著說。
溫婉：“……”
周子珩：“……”
溫婉忍不住嘆息一聲，一把將賈西貝撈進懷中，揉著她的頭道：“你說說你，小腦瓜裡裝的都是什麼呀？”
賈西貝聽得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的補充道：“我是沒有你倆畫的好看，但符就非要好看嗎？能用不就行了嗎？”
溫婉聽得哭笑不得，最後只得無奈的解釋道：“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是你缺斤少兩的問題啊！”
“啊？”賈西貝這下才明白她的意思，直接從她懷中坐起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也沒有缺很多……吧？”
“這些符我都試過，都是能用的，差不多不就行了嗎？”
溫婉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扭頭與周子珩對視一眼，非常默契衝對方攤手聳肩。
看來這個人還是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