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又是低眉順眼地笑,“要試試嗎?”
他剛才被激起的那根弦應該是斷了,眼裡的火也被深不見底的黑取代。周宵伸手粗暴地撕開了我身上的被子,輕輕鬆鬆,我才發現原來那些結根本就不用解。
我裸露在外,面板剛一接觸空氣就打了個冷顫。
周宵的目光掃過我全身,冷冷一笑:“下賤身子果然還是離不開男人。”
他俯身上來。
竟真是在地上。
他嘴唇在我鎖骨處流連,也不知道是不是屬狗,竟還咬了我一口,我本就怕痛,這一痛腦子就不好使了,說了句讓他掃興的話:“陛下說得對,有過男人的身子自然忘不了男人的滋味。”
周宵所有的動作就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好一會兒,他起身,死死地盯著我,面上鎮定得可怕。
“滾。”
從牙縫中擠出的一個字,不輕也不重,但我聽出了生殺的氣息。
我就這樣披著那床破損的棉被出了寢宮。
滾就滾。
2.
我成了宮中的一個笑話。
誰都知道我初次侍寢就被趕出來了。
還是光著身子。
這些人慣會見風使舵,原本還持觀望的態度對待我,這件事一出,都明白我已經觸怒天顏,沒得救了。於是宮裡終於找到樂子,想要往我這兒踩一腳的人絡繹不絕。
連飯菜都變得不好吃了。
我只能一天三頓。
身邊就那幾個宮女,不是碎嘴就是偷懶。
畢竟我本來就是個末等宮女,靠一招佯裝柔弱獲得青睞,她們瞧不起我已經很久了。
連宮女都瞧不上,更別提其他后妃。
其中怡妃最是積極,三天兩頭來給我下絆子。話說為什麼叫她怡妃呢?因為她前段時間升職了,說來也巧,就是我被趕出寢宮的第二天。
聽說那天我走後,周宵召了她。
美豔動人的怡妃娘娘坐在我院子中喝茶,我在一旁被她的貼身宮女掌嘴,手勁可真大,還專朝痛處打,一看就是天天練著的手藝。
其實我啥話也沒說,但以怡妃現在在宮裡橫著走的程度,她隨便找個理由,別說打我幾個耳巴子,就算讓我像以前那樣寒露重重中跪兩個時辰,我也該好好受著。
不過幾個耳巴子她顯然也不滿足。
我的臉成功腫起來後,她又示意那宮女將茶杯拿給我。
“給本宮拿好。”
她這樣一說,我就懂了。
這不是我能拿好的東西。
因為她不給杯託,滿滿一杯茶,燙得驚人。
我剛拿起,不過眨眼間,茶杯從我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怡妃正要發作,我搶先手足無措起來,一副蹲下身想撿那些碎片的驚恐模樣,然後不慎撞到了站在一旁的掌嘴宮女,我的身體直直那茶杯的碎片倒去。
位置正好,是我腿部膝蓋朝上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