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手緊緊扣在兩旁,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狠狠瞪了花宓一眼,若不是有葉若塵在場,恐怕他會隨時衝上來揍花宓一頓。
其實這也不怪花遲,因為他和花宓雖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但一直都是敵對的關係,再加上花宓此刻的樣子也有些欠揍,一般人都很難忍下去。
一身白衣的花宓淺淺站在雪地裡,好似一株空谷幽蘭,又好似一株危險的曼珠沙湖。
她的眉眼間帶著絲絲眉意,臉蛋紅潤,脖頸出還有著新鮮的吻痕,幾人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自然知道剛才在馬車裡都發生了什麼。
“花少爺?”見花遲頭緊緊低著,一言不發的樣子,花宓趕緊乘勝追擊。
“怎麼,可是不願?”花宓見花遲不說話,她似乎也來了性子,也不管面前的人還在跪著,一腳就踩在他衣袍上。
葉若塵就在花宓身後看著花宓的一舉一動,看到這裡,他始終一言不發。
“花宓,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大哥!”花遲還沒有說什麼,花嬈率先為花遲打不平了。
“呵,還真是好一齣兄妹情深啊,臘梅,給我掌嘴,狠狠的掌嘴,居然直呼我的名諱,真是沒有規矩,我再怎麼說也是皇家人,這可是大不敬!”
花宓動了動手腕,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一家四口。
“是!”
臘梅默默領了命令,就在臘梅要靠近花嬈時,花遲發話了。
“娘娘贖罪,家妹頑劣,還請娘娘饒她一命!”花遲推開了臘梅,然後冷冷說著。
看得出來,花遲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最起碼比花嬈那個什麼都不會做,只知道闖禍的花嬈強多了。
“饒命,那你說要我怎麼饒了她啊!”花宓的視線不斷在花嬈和花遲身上徘徊,還真是一出感人的兄妹情深呢!
“大哥,明明就是她的錯,你為何要……”認錯二字還沒有說出口,花嬈就被緋煙一把捂住了嘴。
緋煙擔心花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然後緊緊捂著花嬈的嘴巴,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娘娘,你的鞋髒了,臣替你擦鞋!”花遲看了看身後好似背景版的葉若塵,然後撿起地上的手帕就給花宓,擦拭著鞋子。
花遲壓下心底的不甘,若是葉若塵不在這裡,她一定會好好給花宓一點顏色悄悄。
只是如今葉若塵就在花宓身後,他不只什麼都做不了,還得好好為花宓擦鞋子。
不會擦鞋就擦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擦個鞋,他又不是不會擦。
他擦拭得極為認真,就連花宓都恍惚了一陣。
“娘娘,已經好了!”直到花遲的聲音傳來,才將花宓喚醒。
“沒想到花少爺你還有這樣的手藝啊,若是日後承國公府衰敗了,你去給貴人們擦鞋也是可以的。”
花宓看了看腳上的鞋子,然後諷刺了幾句,她說得話純粹就是在羞辱花遲,不知花遲聽出來了,就是被捂著嘴的花嬈也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