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記丹鋪從丹會里是進不到貨的,只能向外地的一些丹會或煉丹師進貨。綏安城丹會還要暗中勾引外地丹會、丹師,打壓奎記丹鋪,或是不買,或是提價。逼得奎記丹鋪舉步維艱,苟延殘喘。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三大家族滿以為徹底把奎家整到了,誰知奎家時來運轉,不但沒有倒下,反而順風順水交上了好運。反而卡住了三大家族的喉嚨。
三大家族當然不會束手待斃,必須要絕地反擊,反敗為勝。三大巨頭商量之後,就想出了告假狀的毒計來。
他們也派人在奎記丹鋪買了一些昇仙丹,幾粒晉王丹備用。然後就逼黃儒民寫了一張狀紙,送到洪憲手中。
原以為奎記丹鋪會以丹會沒有極品仙丹為由,還認為奎記丹鋪有丹會失竊丹丸的。誰知奎良根本就沒提這件事,所以在奎記買下的那些丹就沒用的上。
沙理問了一個疑問:“你們自己會寫狀子,又是以丹會之名去告狀的,為什麼自己不寫狀子,反而去求文理先生寫狀子呢?
洪濤:“這是他們兩家出的主意。我是不識字,不懂文理的,要他們兩人隨便那個寫出一張狀紙都行。可是他們有後顧之憂。”
沙理:“什麼後顧之憂?”
洪濤:“讓他們自己說吧!”
兀鐵:“奎家交際甚廣,底蘊深厚。三百年前他們連丹神都結交得到,我們兀家先祖就死在丹神手裡。
這些年我們三家聯合打壓奎家,從各方面制裁奎記丹鋪,丹會的丹師煉出的丹不賣給奎記丹鋪,還聯合外地丹會丹師一起制裁奎記丹鋪。可是奎記丹鋪還是不知從哪裡進到貨源,還是不斷賺錢,保證奎族經濟血液正常迴圈。
我和未雷擔心奎族在民眾中一直口碑不錯,俗話說困獸猶鬥,實在逼急了,在這最後關頭,萬一從哪裡借來力量,來個翻盤,弄明白了告的是假狀,麻煩就更大了。
奎記丹鋪太神秘了,能夠一夜暴富,誰能保證他們沒有神秘的底牌,秘密的武器。
要是奎族真的翻了盤,到時候洪憲可以把責任一推,說是丹會誣告,不管洪家的事。還可以從筆跡上找出告狀的人,寫狀子的人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所以就想到了請文理先生寫狀子的主意。
事實證明我們的顧慮是對的,奎記丹鋪不但一夜翻身,而且把我們都引誘上釣,一網打盡。
這個時候,我們由原告變成了被告。怎麼辦?我們發現:幸好狀子是文理先生寫的,查筆跡查不到我們頭上,正好洪憲已死,我們商量好了,把一切責任推到洪憲身上。洪憲死了,沒有對證,什麼都由我們說。
但是,我們還是擔心,會按照筆跡查到寫狀紙的黃儒民身上,黃儒民本來就不願意寫,是我們用他一家生命安全威脅他寫的,只要官府查到他頭上,他就會坦白交代出來。
我們想,只有把黃儒民滅口,才能保命無慮。就囑咐家中人安排人手滅了黃儒民。
家人行動遲了,黃儒民可能是預感到了危急,早逃走了。我們一直等著家人滅了黃儒民的訊息,一直等到現在,沒想到結果是三大家族全都作了階下囚。”
沙理:“你們都在蹲班房,可是就象在家中一樣掌握著一切情況,決定家中事務,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洪濤交代:“王捕頭是洪憲的親信,和他那些兄弟與我關係很好,我們有共同的利益,休慼相關。如果我一招供,免不了扯出蘿蔔帶出泥,把他們的一些往事都說了出來,他不但飯碗不保,而且也要吃牢飯。
所以明面上我們是他們看管的囚犯,實際上他們是我們的保鏢。我們在獄中,也就象是在家中一樣。”
沙理覺得整個案子都審清了,就問王捕頭最後一個問題:“王捕頭,黃儒民早就向你告發了三大家族誣告奎記丹鋪的事,你告訴洪憲了嗎。”
王捕頭:“三大家族做的事,本就是洪憲授意的,黃儒民這個書智力殘疾,還向我告密,這不是自找不自在嗎,還用得著我到洪憲面前多嘴?”
沙理:“好,最後一個問題也弄明白了。”
沙理轉向黃儒民:“黃儒民,上次在這裡把綏安城的文理先生都找來考試,從中選出一個優秀的來但任城主府文書一職,代理城主辦理一些文稿。
你因為出逃在外,沒機會參加。當時我說過,給每個人一個機會,既然你沒參加,我們就到你家裡檢視你之前所寫出來的文稿,比較之下,覺得你的文稿比其他人略勝一籌。
所以這個職位還是決定給你,你願意做這個文書嗎?”
黃儒民一聽大喜,立即跪下謝恩:“謝謝城主大老爺,草民願意!”
沙理:“那就好,現在你依照綏安城法典,將這一眾犯人的判決書擬出,給我審看之後,當眾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