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他們繼續在蘆葦蕩邊上搜尋。
過了一會兒,突然從前方的蘆葦蕩裡驚起一群鷗鷺,嵐風見後,立即向桅杆上的單青問道:“單青,那邊驚起飛鳥的地方,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單青搖頭道:“大人,這些蘆葦太茂密了,什麼都看不到。”
“好吧!”嵐風轉向船員命令道:“快,向那邊駛去!”
“是。”眾將士立即划船向驚起鷗鷺的地方快速駛去;來到那個位置之後,在桅杆上的單青又探頭看了看,皺眉道:“大人,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啊!”
“噓!”嵐風突然做了閉嘴的手勢,輕聲說道:“別說話,都安靜點!”
然後他們一起側耳傾聽,隱約聽到一個女人的嬌喘聲,旁邊的管長繼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向嵐風抱拳道:“大人,這蘆葦蕩裡好像是一對男女在苟合而已,並不是魔教的商船。”
“誰知道這聲音是不是他們故意裝出來迷惑我們的呢?”嵐風不以為然,轉向身後的將士命令道:“弓箭手準備!”
一排弓箭手立即來到了戰船的邊緣,整齊劃一的拉弓搭箭,引弓待發,只待一聲令下。
嵐風向蘆葦蕩裡大聲喊道:“裡面的人趕緊給我出來,不然我可就要放箭啦!”
蘆葦蕩深處的一艘漁船上,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沒聽清楚嵐風在說什麼,就惱羞成怒的大罵道:“什麼賤人又來壞老子的好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
一個副將大怒道:“膽敢辱罵軍爺,我看你們是找死,快放箭射死這對狗男女。”
幾個弓箭手聽了那副將的指令,對著聲音的方向發射了幾支迅猛無比的利箭;嵐風見狀立即大聲制止道:“住手,快給我住手。”
但還是晚了一步,那些箭矢已經發射出去了,直接向蘆葦蕩裡的那艘漁船迅猛而去,‘咚咚咚’的幾聲,漁船的船艙頂部和甲板就被幾支利箭射穿了,還好沒有射中那對男女,不過也把他們嚇得夠嗆了!
嵐風沒有聽到他們中箭的聲音,於是又大聲喊道:“快給我出來!不然下一次你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沒看到那對男女有出來的跡象,想必是在觀望;嵐風又厲聲恐嚇道:“我數三聲,你們再不出來,就等著被射成馬蜂窩吧!”
那男的立即慌張的大喊道:“誒!別放箭,別放箭!我們馬上就出來!我們馬上就出來!”他倉促的穿了一條褲衩,上衣都還沒來得及穿,就划著小船向外駛去;那個女人趕緊把衣服拿過來包裹住自己的身體,驚慌失措的躲到船艙裡去了。
看到他們狼狽的從蘆葦蕩裡鑽出來,嵐風邪魅一笑,故意調侃道:“在裡面玩得快活嗎?”
那男的尷尬又膽怯的說道:“還好!還好!不知官爺叫小的出來所為何事啊?”
“剛才你說又來打擾你的好事,為什麼說又,難道之前也還有人來過這裡?”剛才嵐風是聽到那個‘又’字,所以才喝止弓箭手停止放箭,因為嵐風想審問一下他們倆。
“呃!”那個男的回答道:“回稟大人,大約在一刻鐘之前,有幾艘跟你們一樣大的商船經過,小的以為又是他們來搗亂,所以才說了‘又’字。”
嵐風再次確認道:“你的意思是說一刻鐘之前,有一大批商船在此處經過?”
“是的,大人!”
“那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嵐風追問道。
“就是這邊!”那男的指著左手邊的蘆葦蕩,說道:“他們向我們扔完石頭就往下面去了。”
“你確定?”嵐風厲聲質問道:“誤導朝廷命官的後果有多嚴重,你清楚嗎?”
“小的不敢。”那男的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誤導各位官爺,他們真的是往下面去了。”
“好,那就勞煩你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嵐風向單青和管長繼說道:“把他押上來,起錨全速追擊。”
“是。”單青和管長繼齊聲應道,然後把那個男的押上了戰船;那男的幾番油腔滑調的掙扎無果,就只好服從了。
戰船起錨之後,就立即全速向蘆葦蕩的下方搜尋而去了;戰船在浩浩蕩蕩的蘆葦邊上飛速行駛了一段距離,但四周依舊沒有看到什麼大型船隻的身影,他們只好繼續向前行進。
湖面一陣清風徐來,那個男的身旁看管他的那個將士,輕聲向他問道:“喂,你真的可以弄一刻鐘以上。”
那男的疑惑道:“弄什麼?”
“女人啊!”
“那當然。”那男的一臉自豪的說道:“平時我一般都在半個時辰以上,久的話還可以弄一個時辰。”
那將士滿臉質疑的神情說道:“屁,吹牛!”
嵐風回頭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倆就立即閉上了嘴;一旁的單青轉向嵐風說道:“大人,此人提供的線索中,卑職有一處想不太明白,就是那些商船上為何會有石頭?”
“這個我也琢磨不透。”嵐風突然靈光一閃,托腮道:“莫非他們又故技重施,那些裝銀子的箱子裡裝的又是石頭。”
“大人。”管長繼也認同嵐風的推斷,附和道:“魔教中人陰險狡詐,極有可能故技重施!”
這時,一個在船頭觀察的副將大喊道:“嵐大人,前面有情況!”
眾人立即來到船頭一看,發現前方蘆葦蕩裡的一條小水道,水道兩邊的蘆葦被壓倒了不少,而壓倒的寬度正好是一艘戰船、或者說是一艘大商船的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