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虛寺的山下。
眾錦衣衛面前。
剛才前排的一個錦衣衛問道:“大人,那犯人長什麼樣呢?”
“問得好,之前沒有告訴你們,是為了防止走漏訊息,現在是時候告訴你們了。”嵐風緩緩說道:“犯人以前叫詹毅春,四十一歲,長得跟我一樣高,跟管總旗一樣胖,上唇上還有一道傷疤,如今藏身在昆虛寺裡當和尚,情報就這麼多了,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很好!”嵐風號令道:“第一隊留在這裡把守各個下山的路口,其餘的人都跟我一起上山,緝拿詹毅春!”
眾人齊聲道:“是。”
大部分人跟著嵐風他們一起向昆虛寺行進了,而一小部分人則留在原地把守。
眾人來到昆虛寺後,就按之前部署的那樣各自行事去了,嵐風帶著三隊人馬來到昆虛寺的大雄寶殿,向住持合十道:“方丈大師,我等冒昧來訪,打攪各位清修了。”
方丈上前來微微一笑,合十道:“無妨!施主率眾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嵐風亮出錦衣衛百戶的腰牌,命令道:“我們得到情報,有一個錦衣衛的要犯藏身於昆虛寺中,望方丈召集全寺人員出來,我們好一一篩查。”
方丈合十念道:“阿彌陀佛!昆虛寺乃佛門清修之地,怎麼會藏匿要犯呢?”
“這名犯人以前叫詹毅春,四十多歲,長得跟我一樣高,跟他一樣胖,上唇上還有一道傷疤,想必在場的師父們應該有認識的吧!”嵐風掃了一眼在場的和尚,看到一個短鬍子的老和尚神情有些異樣,嵐風盯著他看時,他刻意避開了嵐風的眼神。
於是嵐風走過去問道:“想必這位大師應該知道,剛才我所說的這人是誰吧?”
那短鬚的和尚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不清楚施主在說什麼?”
嵐風看到他嘴唇緊閉,眉頭緊鎖,於是故意施壓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佛祖面前,大師你確定你是真的不知道?”
方丈上前來說道:“本因,我佛門中人四大皆空,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什麼好避諱的。”
“方丈師兄教誨的是。”本因轉向嵐風合十道:“施主你剛才說的那人應該是淨譽師侄,他是南院戒律堂的弟子,如今正在戒律堂唸誦佛經。”
淨譽,詹毅春為了出人頭地,爭名奪譽,不惜陷害自己的師父,此刻出家當和尚,法號居然叫淨譽,多諷刺啊!
還有賈懿說在昆虛寺的南院燒香,第二日詹毅春就會來找他,而詹毅春是南院戒律堂的弟子,看來他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一個方便觀察所有前來燒香之人的位置,也反向證明了賈懿沒有說謊。
“多謝大師告知,不知能否勞煩本因大師帶我們去找到他。”嵐風合十道,然後轉向身後的錦衣衛說道:“眾錦衣衛聽令,在寺內行事切勿大聲喧譁,以免打攪各位師父們的清修。”
“是,大人。”眾錦衣衛齊聲道。
看到嵐風釋放的善意,本因與方丈對了一眼,合十道:“善哉善哉!施主慈悲為懷,我代全寺眾僧謝過了,諸位請跟我來吧!”
“好!”嵐風帶著兩隊人馬跟著本因一起去戒律堂了,到了戒律堂之後,本因在戒律堂找遍了都找不到淨譽,一個小和尚說:“淨譽師兄好像有些不舒服,回禪房去了。”
本因點頭道:“好,知道了。”
嵐風他們又跟著本因去禪房找了一圈,結果還是沒有找到淨譽;嵐風向屋頂巡視的那隊錦衣衛問道:“屋頂上可有異動?”
“回大人,屋頂上沒有異動。”領隊的那個錦衣衛答道。
嵐風尋思著詹毅春突然消失的原因,看來他是看到昆虛寺來了大量的錦衣衛,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就藏起來了;不過應該不是逃走了,不然前後門把守的錦衣衛就會來稟報了。
於是眾人又回到大雄寶殿,本因向方丈說道:“方丈師兄,靜譽好像聽到風聲,躲藏起來了。”
方丈詫異道:“有這等事、、、、、、。”
嵐風在旁打斷道:“方丈大師,勞煩你召集全寺的僧侶出來,我們好一一盤查。”
方丈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好吧!敲響警鐘,召集全寺弟子來大雄寶殿廣場,遵從錦衣衛的篩查。”
嵐風躬身一拜,合十道:“多謝方丈配合。”
這時,急促的鐘聲響起,老老少少的和尚快步來到了大雄寶殿的廣場上,不一會兒,全寺數百僧侶都來到廣場上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