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見楊志剛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就過去用手在楊志剛的眼睛前揮了揮,打斷了他的幻想,繼續問道:“知道是誰想要殺你們了嗎?”
“不知道。”
嵐風見這個問題問不出什麼結果,於是就換了個問題,問道:“與觀星樓建造相關的人,你知道有誰還活著嗎?”
這時,楊志剛突然全身顫抖,兩眼發白,雪非音急道:“他快不行了,快點他的檀中穴。”
聽到雪非音的話後,嵐風立即出手點向楊志剛胸口的檀中穴,楊志剛似乎恢復了一點,但作用不大。
楊志剛在顫抖中,抬起一根手指,指著嵐風的懷裡,含糊不清的說出一個字:“圖。”
之前在刑部大獄裡換錦衣衛官服時,楊志剛看到了嵐風懷裡的《觀星樓營造則例》;嵐風似乎明白了楊志剛的意思,迅速從懷裡拿出那本《觀星樓營造則例》來,問道:“是這個上面的圖嗎?”
這時,楊志剛已經氣絕身亡了,再也回答不了嵐風了。雪非音過來仔細的探了探他的氣息,又摸了摸他的脈象,然後向嵐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嵐風見楊志剛已死,雖然自己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還是有些失落。看到雪非音在擦額頭上的汗,突然想起還沒感謝她呢?於是上前作揖謝道:“多謝雪姑娘再次出手相助,嵐風感激不盡!”
“這都是醫者的本分,只是沒能幫到你們,非音深感慚愧!”雪非音有些歉疚的點頭回禮。
“雪姑娘言重了。”嵐風寬慰道:“我們帶來的人本就是回天乏術了,更何況雪姑娘你也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所以此事請不要放在心上。”
“你知道就好,老是帶個半死不活的人來砸我們雪霖堂的招牌,是不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啊!”林翎質問道。
雪非音剛想制止林翎,管長繼率先上前解釋道:“林姑娘你誤會了?我們只是覺得在這個偌大京城之內,唯一能救活他的人,非二位莫屬。”
林翎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拍馬屁了,你們佔用姐姐那麼長的時間,該讓姐姐出去為外面的患者醫治了,你們請自便吧!”
嵐風向林翎作揖道:“林姑娘說的是,我們這就告辭!”
雪非音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揮手道:“嵐公子慢走,祝你們早日破案!”
“多謝雪姑娘吉言!”嵐風再次向雪非音告別,然後讓單青和管長繼抬著楊志剛的屍首向外走去了。
在門口時,遇到一個一身便裝、娘裡娘氣的男子尖聲道:“林姑娘,小的又為我家主人給您來送信了。”
林翎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本姑娘現在沒空,你放桌上吧!”
“是。”
嵐風覺得這個娘裡娘氣的男子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此刻他沒空去理會這些;單青和管長繼把楊志剛的屍首放到馬車上之後,就駕馬離開了雪霖堂。
管長繼和單青見沒能在楊志剛的最後一刻,審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紛紛嘆了口氣,既是為楊志剛的死而感慨,也是為他們之前付諸的所有努力又白費了而感慨。
在前面駕著馬車的單青又嘆了口氣,淡淡道:“唉!我們如此大費周章,到頭來卻還是沒得什麼有用的線索,唉!”
在馬車裡坐著的嵐風卻不以為然:“此言差矣!楊志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不是說出了一條線索嗎?”
單青疑惑道:“圖?那些圖不就是觀星樓建造的圖紙嗎?如果圖紙有問題的話,工部的人早就看出來了啊!我們這些門外漢還能從中查到什麼呢?”
嵐風翻了翻手裡的《觀星樓營造則例》,說道:“說圖不一定是指圖本身,也許是指其他的,不然楊志剛也不會在最後一刻指向它。”
“大人。”跟嵐風相對而坐的管長繼,質疑道:“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查到與觀星樓建造相關的人就只有楊志剛他們倆,再深挖恐怕也沒有什麼收穫了,而這本書上不就是些文字圖畫嗎?還能從中查到什麼呢?”
嵐風翻到最後一頁,看著上面的字,淡淡道:“他的作者,詹毅春。”
管長繼點了點頭,又問道:“徐大人不是說還沒查到什麼線索嗎?我們又該從哪著手調查呢?”
嵐風沉吟了一下:“還沒查到線索,不代表沒有線索可查,也許其中就暗藏著什麼線索。不過在查到線索之前,我們必須想好如何應對黑衣人的偷襲,不能再功虧一簣了。”
“是啊!每次查到的線索都被黑衣人切斷了,唉!”管長繼嘆了口氣,然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