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密探的帶領下,管長繼他們來到一個偏僻角落裡的牢房前,這是另一個沒有回應的死囚的牢房;管長繼向裡看去,看到一個囚犯在草堆上躺著,似乎是睡著了。
管長繼他們又故技重施,先是用勺子重重的敲打牢門,把那個死囚驚醒,然後舀了一碗稀粥放進牢房裡,喊道:“喂,起來吃飯啦!”
當那個死囚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喝粥時,管長繼的臉上突然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因為這個死囚的相貌,跟沈七帶回來那張密報畫像極其相似,一樣是臉胖身體瘦小,臉上還長了一顆奇醜無比的大痣,難道此人就是錢玉寶嗎?
管長繼冷不丁的喊道:“錢玉寶。”
那個死囚端著碗正在忘情的喝粥,似乎‘錢玉寶’不是他的名字一般完全沒有反應,直到他注意到管長繼的眼神才反應過來,急忙吞下一口喝完的稀粥,回應道:“錢玉寶在。”
“為何那麼久才回應,你是不是存心的啊!”管長繼故意刁難道。
那死囚唯唯諾諾的解釋道:“差爺您誤會了,我實在是太餓了,所以一時之間才沒來得及反應。”
“哼!你也有今天。”管長繼鄙夷的看著他,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咦!不對啊!他老子錢榮貴花了幾萬兩銀子來賄賂開濟他們,開濟不應該餓著他啊!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管長繼又問道:“你有多久沒吃飽啦!”
那死囚立即警覺了起來,含糊的回答道:“差爺,這個您們不是最清楚嗎?”
“差爺只是好奇你這奇特的身材是怎麼弄出來的。”管長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手裡的稀粥看,於是說道:“如果回答得好,差爺再賞你兩勺粥喝。”
那死囚有些不敢相信,質問道:“此話當真!”
“童叟無欺!”
那死囚舔了舔舌頭,又看到他好像是新來的,於是回答道:“回差爺,小人已經有幾個月沒吃飽了;小人之前的身材還挺勻稱的,但在牢裡隔三差五才有幾碗稀粥喝,所以小人就硬生生餓成了這麼一副模樣。”
管長繼佯裝嗔怒道:“你這是怪我們沒有給你吃飽嗎?”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那死囚立即否認,然後又厚著臉皮詢問道:“呃!差爺,那個您說的兩勺稀粥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管長繼舀了兩勺稀粥給那個死囚,那死囚立即端起碗來狼吞虎嚥,一口氣就把那碗粥喝完了。
但就在他喝粥的時候,不知是喝得太急,還是怎樣?他臉上那顆奇醜無比的大痣突然掉了下來,那死囚還算機警,立即轉過臉去,不讓管長繼他們看到;但管長繼他們就近在咫尺,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呢?
看到此情此景,管長繼立即換了一副模樣,冷冷的質問道:“你不是錢玉寶,你究竟是誰?”
那死囚沒有回應,而是縮到角落裡,任憑管長繼他們怎麼逼問都不回答,不過沒一會兒他們就停止追問了;一來,是怕驚動其他的獄卒;二來,從這個死囚臉上決絕的神情來看,應該是問不出什麼結果。
於是管長繼根據此案已經涉及到的人員和資訊,還有那個死囚剛才的回覆,大膽猜測道:“你是薛海華吧!”
那死囚回頭看到來一眼,然後立即否認道:“不,我是錢玉寶,我是錢榮貴的兒子錢玉寶,你們在這胡攪蠻纏,我看你們根本不是什麼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