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倒了一碗,說道:“喝吧,管夠。”
“好。”陳憶喝著,肚子卻咕嚕咕嚕的叫起來。頓時一臉尷尬,索性摸了摸肚子。
愛老頭一看就明白,翻了個白眼,斜連一笑,轉身又拿出幾塊糙糧餅,一人給了一塊,說道:“吃吧,一看就知道是餓了。”
陳憶嘿嘿一笑,便吃了起來,直覺的口齒髮苦,乾澀難以下嚥。這時高老頭遞過水碗,說道:“邊喝邊吃,這時玉米麵加蕨根做的,苦是苦了些,管飽。”又把一些放在火邊烤著。
“吃不慣就烤一下,烤黃就好吃了。”矮老頭說道。
陳憶一口水一口餅,其他人看他在那嚼,挺起勁的。
“都過來,我把火籠大些,邊烤邊吃。”高老頭說道。
大家圍著火坐下。
“嗯,還行。這就叫嚐遍人生各種滋味,可惜的是沒有配菜,不然更好。”陳憶說道。
“就你挑剔。”抒兒說道。
“這不算挑剔,這叫滋味。”陳憶說道。
“哈哈,這小子倒是實在。要吃菜等臭道士吧,等他醒了給你們煮酸菜面片。”矮老頭說道。
“還煮什麼面片,敢問這餅是你們二位的還是?”陳憶問道。
“咋了,不敢吃啊?”高老頭問道。
“我是怕我們吃多了你們沒得吃。若有細面饅頭,也不至於吃這野菜根,所以夠吃不?”陳憶說道。
“你就放心吃吧,都是那老道士的。”高老頭說道。
“這怎麼成,沒經主家同意,就已經先幹了一塊餅,還是叫醒人家問問的好。”陳憶說道。
“沒事,你看。”高老頭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洞口。
“他不是在打坐啊,怎麼呢?”陳憶不解。
“誰叫你看他啊,門都沒有。”高老頭說道。
“他又不出去,要門幹嘛?”陳憶說道。
“不是要不要門,是他這裡的東西誰都可以拿,只要你有需求,儘管拿便是了。”高老頭說道。
“被別人全拿走了,他怎麼生活啊?”抒兒問道,也正是大夥想問的,把眼睛都看向了高老頭。
“這裡也就是我們這些人過來砍柴打獵,經常來這避雨閒聊,也沒有人拿他東西。我們餓了在這吃,下大雨就在這隨便給住下了,他也不會說什麼。我們下山有時候看到有需要的東西順便帶些上來,放在這一起用。你看這塊地,不但有飯吃,還有菜吃。”高老頭說道。
“你們倒是挺融洽的。”抒兒說道。
“他來之前可不這樣,什麼都放不住,今天放明天就沒了。你說沒就沒了,有的還把瓦罐土碗給打碎,你說氣不氣。”矮老頭說道。
“他天天在家看著肯定就沒事了。”易小乞說道。
“不是,他經常出山採藥,有時幾個月都不回來。但就是沒事,大夥也都納悶。”高老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