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麼容易嗎……或許當還沒臨近危險時,這個隊伍中手臂如同鹿柴棒般纖細的女孩還能放鬆些,但當眼睜睜地看見猙獰的喪屍,哪怕是遠遠地望上一眼,這個女孩便腳底發軟,腿上打顫。
女人有一半像貓,貓對弱者是無底線、毫無憐憫地欺凌的,女人同樣對弱小者是殘酷冷血的,不敢隨意冒犯他人,只是因為大多數女人同樣也只是弱者罷了。
而與貓不同的一半是,貓見到強者雖然會逃,可當被逼到死角,逃無可逃時,依然能夠舉起爪子、露出牙齒地去反抗。而她們對強者,則是無底線地諂媚與求饒的,甚至主動上去跪舔。
“揚哥,求求你,能不能別讓我參加戰鬥,求求你……”這個女孩子一開始還小聲地說,但在心中恐懼的壓逼下,聲音不可避免地放大了,好像這便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不行,忘了你承諾過的事麼?無論我讓你幹什麼,指派什麼樣的任務,你都得去幹!現在反悔了麼?”趙揚面無表情地說道。
或許當人手多一些的時候,他會考慮分工,但現在是個人就得上,女人就不是人?就沒有手來揮動武器麼?吃得比嬰幼兒、老人要多,就不能擺在跟嬰幼兒和老人一樣的位置上!
與男人相比,她們不過是瘦弱一些罷了,平時可以承擔少一些的責任,卻不能不承擔責任。而在男人都不夠用了的危難時刻,她們作為成人,也要戰鬥,不然讓孩子或是老人去麼?
很多毛病都是慣出來的,不能把成人慣成一個巨嬰。
沒有人性的惡魔!就不能憐憫一下女孩子……這個女孩雖然面上仍流露出求饒的神色,但心底裡卻把趙揚罵了十八遍有餘了。
可偏偏此時早已不是現代社會,她沒有力量抗拒趙揚的命令,只得不停地哭求,甚至眼淚都滴到腳邊了。
“……揚哥,讓她躲遠些吧,這裡有我們夠了。”白冰眼見女孩梨花帶雨,心有不忍,對趙揚求情道。
“真好心,”趙揚瞥了白冰一眼,“但好心得不是時候。”
男人同情女人是刻入基因的,但女人同情男人卻是道德養成的,一旦一個社會失去了道德,那麼白冰這樣的人反倒跟王疤子沒什麼區別,都是女人蠱弄利用的工具人罷了,還要遭到被自己保護、供養的女人的輕蔑。
“喪屍來了,沒功夫胡鬧了,各就各位!誰要是逃跑,誰就吃顆槍子吧,無論是男是女,是壯是瘦!”趙揚舉起槍,用槍口瞄準著他們。
那個蘆柴棒女孩的哭聲引來了遊蕩在村口的三個喪屍,這些喪屍都是些老頭老太太的模樣,似乎在災變前搬張小板凳,坐在那曬太陽閒談,只不過此時皆是張牙舞爪地走上前來。
不能說是衝也不能說是撲,只因實在是太慢了,趙揚一人便能在兩個呼吸間全部殺光,但他卻只是督戰。
有些難關,得他們自己越過去,不能什麼事都由趙揚來做,否則怎麼培養出至少三個勇士,來贏得這場遊戲?
“妹子,別哭了,它們不會有多難對付的。”黎槿安慰著這個蘆柴棒女孩,只不過這個女孩似乎哭泣得更大聲了,好像這樣別人就都會來憐憫她,而不是引來更多的喪屍一樣。
“武浪,你這個組長要做事,她歸你管的。”趙揚瞥了武浪一眼,接著把槍口瞄準那個蘆柴棒女孩,只等著她逃跑。
“揚哥,我怎麼管呢?”武浪語調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似乎是在譏笑著趙揚。
“我管你怎麼管,你管不了,就說明你沒有用了,知道麼?”趙揚懶得跟武浪多費牙口,將槍口對準著武浪。
“ok,ok!”這個男子浮誇地把雙手舉了起來,隨後還蹦出了兩句洋文。
在其他人都在如臨大敵般地盯著那三隻走過來的喪屍,心中忐忑不安,額頭冒汗時,武浪的態度似乎與趙揚一樣,都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場隨手可以解決的遊戲。
武浪的眼神閃過一絲狠厲,突然用腳一下踹倒了那個蘆柴棒女孩,讓她的身體重重地倒在地面,濺起煙塵。
“限你三秒鐘之內爬起來,不準出聲,否則你就沒有用了。”武浪毫無憐憫地舉起鐵鍬,正對著鹿柴棒女孩的頭顱,陰影完全將蘆柴棒女孩的臉龐籠罩住。
這個女孩渾身打抖,卻像兔子一般乖巧,有眼淚也憋在了眼眶之中,使出吃奶的勁也爭分奪秒地爬了起來,哪怕身上火辣辣地疼。
擦,抄襲我的臺詞。趙揚心中哭笑不得,這個叫武浪的傢伙還真是惡趣味,不過他也懶得在意這些小事。
“對著頭掄,三個打一個,沒必要害怕什麼!”眼見著喪屍快要靠近了,白冰震聲大吼道,心中卻想起了外婆。
小冰馬上就來救您,您再堅持一會兒……
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咬了咬牙,迎著首當其衝的喪屍,狠狠地掄下了手中的鐵鍬!
可當手中傳來震動時,他眼睜睜地望見鮮血飛濺而出,還是忍不住閉起了眼睛。
這是初戰者難免犯的一個毛病,總是忍不住閉眼,總是潛意識中覺得閉眼能帶來安全感,彷彿當看不見敵人時,敵人也傷害不了自己一般。
殊不知這隻會給敵人機會,給敵人要自己性命的機會,只比伸出脖子讓別人砍的迷惑行為要好上那麼一點。
這種心態被稱為鴕鳥心態,又叫掩耳盜鈴,本質上是一種很傻的事情,但在恐懼之下,人卻總是會做傻事。
“pa
g!”原本只是顱骨微微開裂,頭皮撕裂流血的喪屍,在另一把鐵鍬狠狠地落在它頭上時,顱骨徹底崩裂開來,腦髓迸出,徹底地倒在了地上。
所幸的是,現在是以多打少,而且人是從眾的生物,當白冰率先掄出鐵鍬時,他的兩個隊友沒有再胡思亂想那麼多了,本能地跟上去掄。
儘管這兩人比白冰表現得還要差勁,有一人甚至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