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江蘺皺起了眉頭:“還是李伯伯讓你幫忙走一趟?”她鬆開懷裡的阿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來到鎮定的王實仙跟前,繞他轉了一圈,回頭對推著嬰兒車的谷詩問道:“你們國安讓他去做什麼?”
“啊?”沒有思想準備的谷詩被江蘺打了個措手不及,又覺得江蘺應該知道了,只得說道:“我也不太清楚。”
王實仙暗罵谷詩豬隊友,一詐就露底,沒有徹底否認,一句“不清楚”不是明擺著告訴江蘺這次出差和國安有關係嗎?他圓場道:“國安工作還是要保密的,上次比武國安領導認為我對國家安全還是能做出點貢獻的,就安排我加入了國安,今天上午的事情,因為馬上要出任務,我怕跟你講了,會讓你擔心,所以才借了李老的名頭。”
“擔心?”江蘺冷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只擔心你的腦子!”說完大步走出了餐廳。
唐友友縮了縮腦袋,鄭庭笈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只是覺得男人做事總有理由的。
“掌門師傅,江阿姨生氣了!”阿福用手戳了戳王實仙。
“我知道!”王實仙面色冷靜地說道:“阿福,過去瞧瞧。”
“嗯!”阿福一溜煙跑了出去。
王實仙摸了摸鼻子,走到谷詩跟前,仔細看了看嬰兒車內的王弛說道:“王弛真是一天一個樣啊,長得好快!他媽媽聯絡上了嗎?”
“沒有,我們透過她國內用的手機號聯絡過了,提示關機。紐約那邊也讓人按她以前在國內登記的地址找過了,也沒見到她的蹤跡。”
王實仙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天夜裡總能聽到王弛的哭鬧,辛苦你了!”
谷詩以往總想得英姿勃勃的面容有了絲倦意,讓她的臉上的曲線多了點柔和,她覺得氣氛有點怪,說道:“沒什麼,我也挺喜歡孩子的,那我先帶王弛上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阿福回來了,湊到王實仙面前說道:“掌門師傅,你慘了!江阿姨真的生氣了!連我都叫不開門!”
最近一段時間江蘺對王實仙忽遠忽近,忽冷忽熱的,有時候感覺她整個人都散發著情意,王實仙都有膽子乘機摸摸她的小手,做一下更進一步的美夢。第二天江蘺就變得人畜不近冷言冷語的了,好像醒過神來似的。
江蘺的矛盾都寫在臉上了,王實仙心裡暗笑,覺得時間在自己這邊,近水樓臺終有得手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橫出波折,在這關鍵期自己要去什麼寮國,江蘺的反應王實仙也是有心裡準備的,只是沒想到她會生那麼大的氣!氣自己瞞著她?氣自己出去?還是怕自己有危險?擔心自己回不來?《煉神術》沒了著落?
“咚,咚咚,咚咚咚。”王實仙在院子裡磨了半天還是來到三樓,敲響了江蘺房間的門,敲了幾次都沒反應。
“你要想進,一扇門能擋得住你?”鄭庭笈從隔壁房間伸出腦袋說道。
王實仙手僵在半空中有點尷尬。門被開啟了,江蘺走了出來也不理王實仙,對鄭庭笈抱怨道:“曾爺爺,哪有你這樣的?”
鄭庭笈呵呵一笑,把腦袋縮了回去,關上門。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趴在欄杆上。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幾乎每天都一成不變,上著班看日升看日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以為過了好久,一看日曆才發現過了幾天而已。來到上海,想不動都不行,總是有人在後邊推著你,趕著你,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有很多事情我做得不好,但我還是要去做敢去做,我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什麼壞人,我覺得自己可以給你幸福!江蘺,對不起!”
說完,王實仙轉身下了樓,江蘺悵然若失,終是一句話未說。
第二天早上,江蘺還是出來和眾人給王實仙送行,只是一直冷著臉,頭髮也梳得不是很整齊,王實仙衝她一笑,她別過了臉。
王實仙給唐友友一個大大的擁抱,輕輕擁了下鄭庭笈,抱起了阿福叮囑她好好上學勤練武功,然後走到了江蘺面前,江蘺臉紅了起來,但站著沒動,王實仙將她擁進了懷裡,然後感到自己腰間的軟肉被江蘺狠狠地掐住了,王實仙等她恰完了才放手鬆開了她。
坐上谷詩的車,在後視鏡裡看著武館和眾人越來越遠,王實仙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這才像個家!
飛機緩緩降落在寮國首都永珍的機場,接機的又是一個黃毛,可能是米奇給王實仙的印象太深,王實仙心裡有不太好的預感,交通工具不會又是摩托車吧!
黃毛是個在寮國多年的華僑,讓王實仙叫他阿發就可以了,很熱情地提著王實仙的行李,將王實仙領到了一輛摩托三輪車面前,王實仙心裡一陣苦笑爬了上去,好歹也是升級了,兩輪變三輪,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四輪的待遇。
阿發將王實仙帶到了永珍市郊的一座破落小旅館裡,這個旅館是阿發的產業,旅館裡入眼可見的東西無所不破,好像沒有缺口補丁啥的不好意思見人似的,狹小的前臺前正圍坐著幾個人,王實仙竟看見個熟人,是參加過比武的國安高手趙子翼。
“老趙!”王實仙親熱地上前緊緊握著同志的手。
趙子翼也沒想到來的人是王實仙,那次比武時見過王實仙的身手,知道這個被日本人稱做全真仙君的人是個高手,見他如此不見外,也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剩下四個人見兩個人這麼親熱,之前等得不耐煩的怨氣也就不好發洩,紛紛站了起來。
“老趙,這幾位是?”
幾個人見王實仙詢問,一個個開始了自我介紹。
“老A。”
“老B。”
“老C。”
“老D。”
趙子翼尷尬地一笑,王實仙衝他笑道:“如果我沒猜錯,老趙你就是老E了!”
“不錯,而你就是老F。”趙子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