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定了。”沈小棠立刻掀開被子,跳到地上給他研磨鋪紙,大有趕緊將這事兒落實到紙面上的架勢。
韓宗恩隱隱覺得自己上當了,難不成她的傷心難過都是引自己上鉤的魚餌,這才是她真實的目的。
她是怎麼由一個需要安慰的選手,轉變成奴役他的罪犯的。
眼見這不平等的條約就要落實了,難不成,他真要簽下這喪權辱人的不公平的條約。
“等等,規則之所以稱之為規則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它不僅僅考慮一個人的感受,還考慮另一個人的感受,而且它不止要約束我,還要約束你才行。”
“我……這麼乖不需要約束,你和我之間,就你有前科,只有你才需要被約束。”
韓宗澤擦了把汗,生平遇到了滑鐵盧,想他能言善辯竟然說不過她了,甚至覺得她這歪理說的還挺有道理。
“那你這就不叫規則了,你這是命令。命令我們兩個人一旦吵架,我必須向你道歉。”韓宗澤耐著性子握著她的手,“棠兒啊,這是不現實的。”
“怎麼?難道你不想我們和好嗎?難道,你想和我吵架?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怕東窗事發,在這裡一直狡辯。”
“我……”他怎麼裡外都不是人了,“等等,你不要試圖帶偏我,混淆我話裡面的重點。”
“什麼重點?你就說你道不道歉吧?”
韓宗澤說不過她,只能上手氣咻咻的扯了扯她的臉:“道歉,我道歉。但不能總是我一個人犯錯吧,你也有錯的時候吧,你錯了難不成也要我道歉。”
“我錯了,也是因為你先惹得我,我才生氣犯錯,難道你不應該道歉嗎?”
“你……你……你……”韓宗澤指著她一連說了三個你,就是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你什麼你嗎?你倒是說話呀。”
“你說的……竟然挺有道理。”
韓宗澤放棄了抵抗,他明知生活諸多瑣碎,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難免磕磕碰碰,有一些誤會不可調和的矛盾,要想長期維持一段關係,不能總要求一個人做讓步。
日子要靠兩人經營,但絕不是一方的獨裁統治。可他說再多有什麼用,她現在是鬼迷了心竅,啥也聽不進去。
你看看,人一旦起了貪念,必然有人要遭殃。
韓宗澤老實的在家庭規則中寫道:“若二人吵架,無論對錯與否,由韓宗澤主動道歉承擔責任。”
沈小棠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她掰著手指數了數,二十三個字,他為什麼寫出四十幾個,這後面的是什麼?
“你是不是趁著我不識字,在後面偷偷加詞了,你是不是糊弄我呢?”
就是糊弄你呢,沒想到小丫頭還挺警覺。
“沒有,我是覺得,自己無法堅持如此苛刻的條件。便加了兩條,要是你錯了,我會在三天之內道歉,用時間告訴你,其實這事兒,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但因為我更重視你,所以我可以先向你認錯,但你需要用這段時間去反省自己的問題。”
沈小棠一下就被他說哭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霸道嘛,但聽他這麼說,她就很感動,即便他受了委屈,他也會為了他們彼此的關係先向她低頭。
她也很鄭重的表示:“我一定不會亂髮脾氣的,我也不會故意找茬和你吵架的。”
“好。”韓宗澤豎起小拇指和她拉鉤作數,抬手擦掉她的眼淚,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