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翻了個白眼:“還能為啥,讓你三叔那個醋罈子瞧上了唄,攪黃我好幾家婚事,最後嫁不出去了,就只能嫁他了。”
沈小棠嫌棄地看了看大伯孃和自己的親孃,兩個被美男子誤終身的女人啊。
“得,這家裡也就我三嬸還有點定力。”
“你個死丫頭埋汰誰呢?”
*
山楂樹枝頭墜著大大小小的紅果子,樹下的沈小棠舉著長竹竿,一次又一次地揮空,打了一會兒,便雙臂發酸。
這可怎麼辦,以前樹上果子多,隨便敲一杆子就夠她撿一笸籮的,現在……折騰半天也打不下來。
這是她最後的一顆山楂樹了,早知道她就多搬一些進空間了。
“算了,山楂沒了,咱這山楂卷就做到這兒吧。”沈小棠瞧著地上滿滿當當幾大筐山楂類的零食,琢磨著應該夠賣到明年開春了。
韓宗澤搓了搓手指:“娘子給錢,我有辦法。”
“多少錢?”
一聽才二兩銀子,沈小棠痛快拿錢給他,她現在是嚐到了花錢的甜頭,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儘量別動手。
山楂的問題交給他了,沈小棠將醫書攤開來,手裡拿著小樹杈在地上照著寫。
往後的人生她還沒規劃好,說實話嫁人生子不是她期盼的,那種將自己的希望都寄託在夫君身上屬實可笑。
她真心覺得前世二十幾年的光陰,只有在軍營裡救死扶傷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活過。
她想識字,想看懂這本醫書,想要拜在修文華門下跟他認真學醫,救死扶傷。
“娘子,你快來看看吧。”
她正寫得起勁,就見韓宗澤灰頭土臉地跑進空間來,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娘啊,她上樹摘山楂掉下來了,現在疼的在炕上打滾呢?我爹已經去城裡請大夫了,湟源縣離咱們這遠,我怕她出點事,你趕緊去給看看吧。”
哎呦,這可不是小事情啊,山楂樹五六米高呢,這摔一下子可是遭不住啊。
“不是,她好端端地怎麼去摘山楂了?”
韓宗澤懊惱地一拍手:“還不是上次摘柿子鬧得,她見旁人一天掙了四兩銀子眼饞了,這回一聽要摘山楂,就自己跑去摘了,結果……”
沈小棠安慰了他幾句,便去檢視胡瑜的情況,見她捂著肚子喊疼,心想上樹的時候踩脫了腳,摔了個屁蹲,按理說她摔的位置也不高,怎麼能疼得這麼厲害。
她伸手一搭脈,竟然懷孕了?
天爺嘞,韓宗澤是獨子沒聽說過家裡還有其他孩子呀,難道是她摸錯了?又摸了一遍,確定無誤。
“懷孕了,這是動了胎氣,喝副安胎藥應該就能緩解。”
胡瑜一聽自己懷孕了,又羞又惱,一時侷促的不知如何是好,甩開沈小棠的手。
“你個小丫頭瞎說什麼呢?懷沒懷孕我不比你清楚?趕緊一邊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