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你不能不理她,說的話你不愛聽,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能頂撞她,知道嗎?”
“嗯。”韓宗澤很同情老爹,“爹,還是我媳婦好吧。”
韓識文笑得雙肩輕顫:“你說得對,不過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你喜歡乖巧那一掛的,可爹就喜歡你娘這樣的壞婆娘,我們拉鉤不能再欺負我媳婦兒啊。”
韓識文伸出小指,他卻謹慎地握著雙手不肯拉鉤。
“那你管你媳婦兒嗎?別讓她欺負我媳婦兒,她那天打的可狠了。我都瞧見了,棠兒妹妹手背都紅了,她一定是疼狠了才說氣話。”
“可惡!這個壞婆娘還打你媳婦兒?你放心,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去管教她,讓她再也不敢欺負你媳婦兒。”
“嗯。”韓宗澤最信他爹了,立刻點頭應承。
“那你能給我媳婦兒道個歉嗎?她一鬧便扭,爹就像你一樣,傷心的連飯都吃不下去。”
“能!”這一點韓宗澤感同身受。
“我們宗澤最懂事了,去吧,哄哄你娘。”
韓宗澤進去好一會兒,才跑了出來,興高采烈地去找小棠玩去了。
胡瑜站在門口,面色不虞:“你進來。”
“你教他的?”
“什麼?”韓識文裝傻,“他沒跟你道歉。”
“說了,可他還說我不欺負她媳婦,他才不生我的氣。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我白生他了。”
韓識文將她攬過來,擦著她的眼淚:“你看,那會兒孩子都不和你說話,現在肯主動講和了,你就不生氣了。你要是氣得厲害,這裡該揣不住孩子了。”
“這孩子我看是養廢了,我們再生一個啊。”說著就將人往床上帶。
胡瑜傻兮兮的青天白日被拐上床都沒察覺:“嗯,我不稀罕他這白眼狼,我生個聽話的。”
“你瞧我給你買了什麼?”他神秘兮兮地從衣服裡拿了一條帕子出來,抽絲剝繭的扒開,“本打算你生辰時給你的,今日便借花獻福討你個歡心吧。”
“銀簪子?你哪來的銀子。”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棠丫頭……”
胡瑜立刻拉下臉來:“你別跟我說她。”
“不說,不說,之前宗澤媳婦兒不是……”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韓識文笑著攥住她的拳頭,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我的心肝肝,哥哥哪捨得氣死你,就是我死在前頭,也不會讓你被氣死的。”
“她不是弄了個套圈生意嗎?我瞧頭一天就有賺頭,比我賣貨都強。我就去街上盯著瞧了一天,我也不搶她生意,有樣學樣將攤子擺在涼州,你猜哥哥給你賺了多少銀子?”
胡瑜掂著那隻喜鵲站在臘梅枝上的銀簪,這分量這手藝。
“三兩,你全買首飾了,你怎麼這麼傻啊?我現在哪用得上這麼好的簪子。”
“喜歡嗎?哥將涼州城所有的首飾鋪子都逛了一遍,這隻最好看,讓店家留了半年。”
“太貴重了。”胡瑜愛不釋手地摸了摸,眼淚不禁掉了下來,“還是拿去換米糧吧。”
“你男人就這麼沒用?不能讓你錦衣玉食,什麼時候讓你為生計發過愁?拿著戴。”
胡瑜捨不得,他的錢都是一個子一個子賺來的血汗錢。
“有這錢,你在家裡讀書中舉考狀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