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跟你一起養,從前手裡沒錢,有這想法也不敢開口,怕拖累孩子,如今我們有賺錢的路子了。”
晴娘同她們做了多年鄰居,知道他們的為人處世,見女兒待他們比沈家人還親近,萬一她產子不順撒手人寰,女兒也有人照看。
“行,那咱姐妹二人就義結金蘭,你收她做養女如何?”
張翠紅喜極而泣:“成,我認你這妹子,往後有姐在,別人休想欺負到你頭上。”
小棠站在裡屋,眼淚模糊了視線,前世的親緣今生也算是續上了。
“棠棠,快出來認人。”
“乾孃,乾爹。”
“哎。”張翠紅和李大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封遞給了她,三人抱頭痛哭。
晴娘有些吃味:“瞧你這哭的,要不是我親自生的你,還以為那是你爹孃呢。”
“都是,都是我爹孃。”
她前世欠了他們太多的恩情,她與父母尚有血緣在,同她們卻無半分瓜葛。可她們卻護她半生周全,後來又為她搭上了性命,這份恩情她真是無以為報。
*
有錢人的銀子好賺,這果樹的生意可以長此以往地做,她馬不停蹄的上山去找果樹。
祁連山一片蕭瑟,十里紅葉頗為壯觀,她穿著棉襖棉褲走在落葉層上,活像上面滾了個球。
走幾步就累的她大喘氣,乾孃做的襖子到底給她添了幾斤棉?
“呼呼呼~”她坐在空間裡休息,將襖子脫到一邊,拿著帕子擦額頭上的汗珠子。
“媳婦兒,你咋了?”
沈小棠聞聲,趴在窗前瞧見他端坐在桌前:“練字呢?”
“嗯。”
這人登堂入室,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平日裡她炮製藥材,他就坐在這兒練字,需要他幫忙,他就出來。不需要,他能坐在屋裡練一天。
好在她買了一刀紙,糊窗戶只用了幾張,真是白白便宜他了,瞧瞧都寫的不剩幾張了,明個再讓乾爹捎幾刀紙回來。
“什麼時候來的?”
“一早吃過飯。”
沈小棠見他襖子薄,靈機一動,將他身上的襖子扒了穿在身上,繼續上山尋找果樹,折騰了一個上午,移了十幾二十株樹。
紅澄澄的蘋果,綠油油的獼猴桃,黃燦燦的鴨梨在她眼裡都是金閃閃的銀子。
突然,一陣冷風襲過,遠處傳來橫衝直撞的聲音,她隱約看到一隻山豬衝了下來,嚇得她趕緊躲進空間,默唸咒語,外視外面發生的一切。
一隻吊睛白額大虎將那小山似的野豬一下子撲倒,血盆大口咬在山豬的後脖頸上,發出嗷嗚嗷嗚低沉的吼聲,豬血灑了一地。
山豬還在負隅反抗,四隻蹄子在地上一陣猛蹬,頭一甩用獠牙將大貓挑了一下子,大貓抬爪就是一拍,那山豬本想逃竄,被這一掌打的在地上翻了兩個滾,正巧滾到沈小棠腳下。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運氣,那一瞬間,她竟然出了空間摸著山豬腿秒回空間。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但她都感覺到老虎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了臉上,她用命體驗了一把什麼叫虎口奪食。
方才不覺得,如今是一陣後怕,心跳越來越快,捂著心口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得虧那大貓兇狠,一掌將山豬拍死了,不然就她現在這情況,到嘴的山豬都得跑了。
小黃狗聞到血腥味奶萌奶萌的叫喚個不停。
韓宗澤聽見動靜出來,就瞧見她和山豬都躺在地上,還以為山豬一頭將她撞死了。
“媳婦兒,你咋了?”
見她睜著一雙大眼睛才放下心來,轉頭就對山豬拳打腳踢的報仇:“臭豬,讓你撞我媳婦兒,我打死你。”
“媳婦兒,你沒事吧?我已經替你報過仇了。”
沈小棠按著狂跳的心臟,她有事,有大事,她被那大貓嚇得全身發軟,站都站不起來,儘管如此,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兒。
“快去……拿盆……接著……別浪費……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