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很無奈。
所以許攸也只能使個眼色,讓袁譚不要說其他的話了,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反而徒招麻煩。
袁譚也只能吞下這口氣。
等到宴席散去之後,袁譚叫來了許攸。
“子遠先生,如之奈何啊?”袁譚問。
“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接下來的戰爭,主公要攻打劉備,就必定會從大公子的地盤上過。不管是什麼將領過來,大公子都要好好的招待,說一些讓他們高興的話,同時竭盡全力地供應前線,讓他們感受到大公子的善意。不管是哪個方面的將領,都要如此,要讓他們欠下大公子的人情。”許攸道。
“收買人心,這種事情當然需要去做。”袁譚點了點頭。
“再一個就是,不要有別的動作,多給主公寫信,也不要說別的什麼,就是敘父子之情罷了。大公子遠在青州,雖然不能見到主公之面,卻也容易讓主公只想到大公子的好,而看不到大公子的壞。三公子固然在主公身邊,然而難免會有忤逆之處,大公子只要經常寫信讓主公想到你的好處,那就行了。”許攸繼續道。
“那應該如何去寫?”袁譚迫不及待地及待地問。
“多寫寫對父親的思念之情,多提您的生母,多說說您小時候的事情。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公子您也是主公親生的兒子,主公的舐犢之情,難道就一點都沒有了嗎?”許攸道。
“子遠先生此言大善!如果父親大人真的一點父子之情都沒有了,我再做什麼都是白的,不如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孝子就是了!”袁譚拍了一下大腿,然後道。
“正是如此。”許攸微笑道。
“那傳我的將令,連夜調配糧草,給二位將軍把糧草連夜補充好,讓他們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討伐劉備!”袁譚道。
“理應如此。”許攸笑了起來。
當下袁譚就開始忙了。
作為青州的前線,臨淄的糧草也是堆積如山,當下袁譚忙了一夜,指揮自己麾下士卒給張郃和鞠義的人馬補足了糧草,還提供了一些軍械的補充,讓張郃和鞠義的軍需官們都非常的滿意。
當第二天起來之後,鞠義和張郃還以為要耽誤一陣子才能出發的,結果軍需官告訴他們,一切糧草軍械都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出發!
“大公子敦厚,果然名不虛傳。”
鞠義滿意地嘆息了一聲,就帶著他的先鋒營出發了。
而張郃則是愣了一下,心裡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
他當然是冀州派,所以態度和審配差不多,是支援袁尚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大公子這麼會做事,到時候萬一兄弟相殘,也是很可惜的事情啊。
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所以張郃也只能嘆息一聲,遠遠的朝著臨淄城拱了拱手,也率領著他的清河兵出發了。
“能死中求活,子遠先生當真大才。”袁譚讚歎著許攸。
“過獎了,許攸也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下,用了這樣的計策罷了,還得大公子能用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