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雋義!你這樣的行為,和弒主有什麼區別!我田豐與你不共戴天!”
看到田豐勢如瘋虎一般的朝自己撲過來,張郃躲閃了幾下,然後找了個機會,一掌將田豐擊暈了過去。
“沮授先生,你應該知道,張郃乃是不得已!”
“不得已?這樣的藉口,用的人也太多了!就算不得已又如何?如果不是你起兵,主公又怎麼會死在袁雄刀下!”沮授冷笑了起來。
“如果郭圖的奸計得逞,二位先生被殺害,我和高覽也被解除了兵權,沮授先生覺得,主公到時候還能活著嗎?”張郃冷然道。
沮授默然不語。
袁紹的命運,在他昏迷的那一刻,實際上已經註定了!
在他身邊的是袁雄這樣的莽夫,是郭圖逢紀這樣的小人!
這也算是袁紹識人不明帶來的惡果了!
如果他身邊的親衛像許褚那樣忠誠,他的近臣像田豐那樣剛直,那麼就算昏迷了,也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可是他卻選擇了親近袁雄、郭圖、逢紀這些人。
當郭圖說服袁雄,假傳命令的時候,他的命運,同樣已經確定了。
他醒過來,不會放過郭圖袁雄這樣的行為。
所以一旦田豐沮授死了,張郃高覽被解除兵權,掌握這支大軍的變成了豫州派,那麼袁紹就不會再活著了。
不管郭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是投奔劉備還是投奔曹操,都不會讓袁紹活著了。
這是誰都能想到的事情。
張郃奮起反擊……袁紹,也不能活著。
可是畢竟不是他挑的頭。
起因是在郭圖那些人身上,張郃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反抗罷了。
沮授嘆了一口氣。
他和田豐不一樣。
田豐雖然和他一起,最開始都是在冀州牧韓馥麾下效力,可是和他當時就受到重用不同,田豐因為性格剛直,而被排擠,韓馥也不重用他,田豐就這樣成了一個靠邊站的人。一直到袁紹入主冀州,才帶著禮物來親自見他,然後一路重用,田豐對袁紹的忠誠,那是絕對的。
而沮授,在韓馥麾下的時候,他就很受重用了,不然袁紹也不會讓他領軍,因為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掌握了冀州很大一部分的兵權。
所以袁紹對田豐是有知遇之恩的,而對他沮授就沒有。
真要說恩主,韓馥才是沮授的恩主。
沮授對袁紹盡忠,那是盡一個下屬的本分,所以這個時候,他就更冷靜一些。
“其他的話不用說了,張郃將軍,接下來準備何去何從?”沮授問道。
“主公死了,郭圖小人等也沒了,張燕等諸將,不會有太多別的想法,他們會知道,我們只有聯合在一起,才有力量,所以希望沮授先生能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來。”張郃道。
“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想法,還來問我們甚。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是劉備,一是曹操,選擇一個罷了。”沮授苦笑了起來。
“還是希望沮授先生能給張郃分析分析啊。”張郃誠懇的道:“張郃只是一個粗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