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不準備回答他臉上寫滿卻沒有問出來的疑問。
“難道要我送你出去嗎?”
送倒是不用送。
等吉明一走,白笙徑直關上門。
她幫著趙秦廉脫掉衣裳,兩個人一靠近,就能聞到趙秦廉身上的血腥味。
白笙只能再從衣裳的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她倒一顆藥丸出來,捏著趙秦廉的嘴給他餵了進去。
怕他咽不下去,白笙捏了他的脖子。
趙秦廉被一嗆,藥丸倒是順利滑下去了。
可那種沖鼻的藥腥味把他逼醒。
他睜開眼。
白笙的臉面對著他的臉,還先聲奪人的問他:“你是不是去獻血了?”
兩張臉靠的太近。
趙秦廉伸手推開她的臉。
“難道你跟蹤我出去過?”
“那就是了?”
“是又怎樣?我有沒有警告你不許出去。”
“我沒出去,我聞見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不像是能殺死人的出血量。
再加上他身上的種種反應,也只能是獻血之後造成他暈倒的原因。
趙秦廉要不是太累,一定起來狠狠教訓她一番,不過現在沒了力氣,也只是弱弱的說了三個字:“狗鼻子。”
“我給你吃了補血丸,可以恢復你的精神氣,不然你明天鐵定是不能動彈的,我要你記住,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一個人,以後不要出去獻血了。”
白笙教訓他說完,卻發現男人已經沉沉睡去。
他緊皺著眉頭,就彷彿心中有化不開的愁緒。
白笙靜下心來,不再看他。
環顧四周,卻只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唯一不算陌生的,就是躺在這裡和自己有過肌膚相親的男人。
她伸手解開他的衣裳,將臉貼在他的肚子上,她的手安撫在他的肚皮上。
雖然這一刻感受不到任何反應,可是卻帶給了白笙安寧。
這半年,那些顛沛流離,四處躲藏的不安,在現在煙消雲散。
她的手指點在趙秦廉的肚子上。
“寶寶,寶寶。”
真的是奇蹟,這裡面是她們白家的骨肉,她所有的防備都在這喃喃中消失了一般。
她靠著他的肚皮,沉沉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內的床上。
趙秦廉直感覺渾身一激靈,腦袋裡一陣白光閃過。
刺激醒了。
他感覺身體有些溼漉漉的,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