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楊豔點了點頭。
黑暗靈族不像獸人族和半獸人族，他們的組織更加嚴密，人員更加清楚！每一個黑暗靈族的內部部族數量和結構都是明確的，突然冒出一支來歷不明的部族或者幾個來歷不明的靈族之人，肯定會被警惕和防備，根本打入不到高層。
而獸人族和半獸人族就好多了！事實上就是在之前獸人帝國建立之初，還有很多獸人和半獸人的部族留在深山之中，沒有真正承認其領導。
又由於獸人族和半獸人族各個部族常年的爭鬥，導致很多流浪的獸人和半獸人族存在，他們這些人要麼被排擠殺死，要麼被吸收融合到新的部族。
可以說，本身獸人族和半獸人族都沒有嚴格的人口制度，他們直看相貌特徵，根本不會去想其真實的來歷。
這就是為什麼，如今古毅派出的獸人族和半獸人族的暗子一個個都蒸蒸日上，而靈族的這些依舊只能以一個貌似幽靈一般的‘部族’活動的原因。
“你們那邊呢？”楊豔轉過頭，看向阿克薩和諾靈頓。
“回稟統領。”阿克薩和諾靈頓對視了一眼，隨後由他先開口說道，“獸人族這邊情況很好。我們的人由於在頭腦和實力上的優勢，都成為了所在部族的重要成員。雖然還沒有人可以真正領袖一個部族，但卻已經有了足夠的話語權！”
“半獸人族這邊的情況差不多。”諾靈頓隨後跟著說道，“如今半獸人族各部都有我們的人，能夠在一定範圍內引導所在部族的行為！”
“很好！”楊豔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隨後突然說了一句，“不過我不希望他們走到最終部族首領的位置！”
“......”包括亞米里斯在內的三人紛紛對視了一眼，隨後低聲回應道，“是。”
雖然楊豔的話看似輕描淡寫，但其中意味著什麼，其實是非常明顯的！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自己派出的暗子，自然是位置越高越好了！若最終地方的首領是自己派出的人所佔據，那豈不是更好？！
但古毅不這麼認為！
在他所經歷的那些位面中，古毅曾經做過類似很多的事情。幾乎每一次當自己派出的暗子坐到最高位置的時候，不僅沒有幫助其完成目標，反而成為了自己新的敵人！而且是瞭解自己最多的強大敵人！
一個人的心，會根據他所處的環境、地位和地位所改變，就像《無間道》中的華仔，他出身黑道，最終一步步爬到了警方高層。在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戰的時候，他做了什麼？！
幹掉將自己一步步送到這個位置的老大，洗白自己的身份！
別的人看到的，也許是華仔扮演角色的悔改，而古毅看到的卻是人性！
這就是為什麼電影中的偉仔不肯放過他，始終想要將對方繩之於法的原因！因為表面上的東西是沒用，深層的意味中，華仔依舊是罪犯！
話歸正題，古毅很清楚的知道，當自己派出的暗子達到敵對於自己的最高位置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會放下手中的榮耀和權力的！最終的結果，只可能是成為自己的對手！
況且古毅一直都有一個絕對的民族主義思維：為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同於正在融入到人族中的靈族和矮人族，以及那些人類特徵明顯的半獸人族部族。絕大多數半獸人族和幾乎所有獸人族都不在古毅未來計劃中！
簡單來說，這些異族只會讓古毅視作是敵人，永遠不可能是自己人！
古毅幾乎可以肯定，當自己派出的這些獸人族和半獸人族的暗子逐漸登一個部族首領的位置的時候，也就是他們思想動搖的開始!
畢竟，除非是一個真正的禽獸，否則是不會完全背叛自己的種族的！哪怕是歷史上那些所謂的叛國者，他們也有自己的理想。先不論這些想法的對錯與否，但若要是告訴他們，你的目的是將他所在的種族全部消滅，那麼古毅可以肯定絕大多數人是不會願意的！
除非是一個白痴，否則的話他都會意識到自己所在的種族一旦消亡，自己作為其中的一員會經歷什麼！就如地球上當年華夏的那些漢奸，真正一心一意為外人的畢竟還是極少數。多數的人要麼是思想出現偏差，要麼就是純粹的混口謀生！只不過他們更加自私一些，更加不在乎別人罷了！
可這並不代表，他們自身利益被觸及的時候，不會反抗！就如歷史上那個士氣，諸多的所謂‘白鬼子’被策反，不就是如此嗎？！
接受過洗腦和教育的那些獸人族和半獸人族的暗子是什麼情況，古毅清楚，作為他們的統領楊豔也很清楚。
比起一般的獸人和半獸人來說，他們的思維更活躍，行事更果斷！雖說被洗腦了很久，但有些東西是存於血脈和骨子裡的，一旦被觸及，就會爆發出來！
一旦到了那個地步，除了將他們毀滅，別無二發！
楊豔的話說得簡單清淡卻是一個赤裸裸的警告！她在警告亞米里斯、阿克薩和諾靈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