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麼......”古毅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對回來稟報的李尋歡說道，“他給你的是什麼感覺？！”
“無敵！”李尋歡沉聲說了一句，“雖然我自信，在我的飛刀之下，也有擊傷甚至是擊殺對方的可能！但是......我必死！”
“這是‘道’的極致啊！”古毅點了點頭，他大概猜到了‘天將’張卓凡究竟達到那個程度了。
大約是‘破碎虛空’的境界！
只是古毅並不知道對方究竟達到‘破碎虛空’的哪一個層度了！畢竟他沒有面對面的見過對方，自然不好下結論。
當然，之所以知道對方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這是由他前世的情況推衍出來的。
根據前世的經驗，紫金大陸的李尋歡現在的境界應該屬於大宗師中算是頂尖的一類層次。這並不是說李尋歡的真氣更深厚，能呼叫的天地靈氣更多，而是因為李尋歡所持的‘道’的緣故！
事實上，紫金大陸雖然大宗師有不少，但卻很少有人能夠找到自己的‘道’！
所謂‘道’，說得簡單直白一點，就是最適合自己的武學！憑藉對‘道’的領悟，武者可以發揮出比一般武學更強的實力，這就是‘道’的能力！
在紫金大陸，能夠找到自己‘道’的大宗師是極其稀少的！在古毅之前知道和遇到的人中，皇浦勝這個偽大宗師就不說了，聞人君、艾露尼和索倫這三人都是大宗師的境界，但卻始終缺乏自己的‘道’，因此古毅並不是十分在意他們。
唯一讓古毅有些側目，是洛飛身邊的那個尉遲久，他雖然還為找到自己的‘道’，但古毅可以感覺得到，對方已經摸到了脈絡了！只需要契機一道，對方必定能夠找到自己的‘道’！
古毅身邊的李尋歡有些特殊。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有定數，紫金大陸的李尋歡比古毅在古龍位面中遇到的那個資質相當，但境遇卻好得太多了！
沒有那麼多悲苦和猶豫性格的紫金大陸的李尋歡，真正將‘小李飛刀’掌握到了極致，成就除了自己的‘道’！
在這個方面，紫金大陸的李尋歡比古龍位面的那個要好多了！
因為在‘道’的追求上，紫金大陸的李尋歡更純粹更堅持，而古龍位面的那個......古毅真有些看不上他的性格！
而這一次，古毅又知道了一個找到了自己的‘道’的大宗師高手：‘天將’張卓凡！
百年前就被稱作‘天下第一高手’的‘天將’張卓凡，古毅曾經是不太在意的！
在這之前，古毅以為這個世界的武者根本不知道‘道’的存在，比起他傳授的那些屬下們，未來前景實在是有限！
可現在看來，並非這個世界的武者不知道‘道’的存在，而是很可能這個世界的武者不是太過純粹！
說起來有意思，也有些矛盾。
紫金大陸這個世界跟古毅前世經歷的那些武俠位面比起來，無論是天地靈氣、人的資質還是各種天材地寶的豐碩程度上，實在是好得太多了！
可以這麼說，隨便擰一個先天高手來，在古毅前世很多的位面都可以稱雄做祖的存在！
只是相對於古毅前世經歷的那些武俠位面，紫金大陸的武者習武目的和心思卻有很大的區別了！
前世古毅所在的武俠位面，古龍位面武者多追求的是榮華富貴和權力；金庸位面武者多追求的是大義和理想；其餘位面莫不是如此！
在這些位面中，不乏有很多純粹追求武道的武者！如逍遙子、掃地僧、吳明等等，他們追求武道的極致心態很讓古毅欽佩！雖然到了後來，吳明那個老頭子厭煩了，開始做么蛾子，但總的來說，武者的純粹度上要高得多！
而在紫金大陸，習武的目的很簡單：要成為人上人！
紫金大陸是一個以武力為主的世界！不同於古毅前世經歷的那些世界，要成為一方大員和政府高官需要苦讀科考。在紫金大陸，你的武功高，就可以被重用，那麼一方大員或某個勢力的高層絕對不會少你的份！
因此，紫金大陸幾乎所有人都習武！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成為人上人！
這也就造成了整個紫金大陸的武者之中浮躁之氣較多，哪怕是最終有所成就的人也沒有達到古毅知曉的高峰的情況！
不過現在看來，古毅覺得自己的是以偏概全了！
從‘天將’張卓凡的情況來看，這個世界應該還是有很多真正有著武者之心的高手存在的！
這些高手將自身的浮躁之氣摒棄，找到了自己的‘道’，成為了真正的高手！
古毅甚至想到，既然‘天將’張卓凡可以，那麼那些曾經在紫金大陸留有名字的人，自然也有可能成為‘破碎虛空’級的高手！
只是，到了他們那個層次，也許世間的一切都不是很在乎了，除非是觸及了底線，他們是不會再出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