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下午,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
手機響起,季易城的來電。
她接起,語氣平平靜靜,“喂,下班了?”
“嗯,快了。”男人語調溫和,隔著音波傳過來,軟軟地敲在耳間,“你在哪兒?”
“家裡。”
“你家?”
“嗯。”
他這麼問,韋樂頓時明白過來,慶幸沒主動去他那邊。
果然,男人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去我那邊,給我一個驚喜。”
她笑了下,臉紅耳赤。
“好吧,既然這樣,我來接你,晚上在外面吃,再去四處逛逛,看看電影什麼的。”季易城主動安排起晚上的約會。
“好。”
掛了電話,韋樂愣了幾秒。
原來她不主動了,對方自然就會挑起“重擔”了,會去思考怎麼約會,怎麼促進兩人的關係。
以往她做的太多,讓對方沒了表現的機會,自己還會陷入過分奉獻心理失衡綜合症中,越付出越投入,越投入越失衡,久而久之,投入的感情成了巨大的黑洞,最終吞噬自己。
——
晚上吃飯的地方是季易城挑的,很高檔的一家西餐廳。
兩人相對而坐,用飲料代替紅酒,高腳杯輕輕一碰。六號6haoxs
明明喝的不是酒,可韋樂卻紅了臉,放下酒杯後,不自覺地用手背貼了貼臉頰,又故作鎮定地拿起刀叉切牛排。
季易城看了看她,有點不習慣這麼安靜的女友,想了想問:“還在生我氣?”
“啊?”她抬頭,大大的眼眸有點不解,很快明白過來,連忙說,“我沒有生你的氣,一直都沒,你又沒做錯什麼……”
“那你怎麼不說話?”
“我……”她舔了下唇,語調低沉下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知道說什麼,那就我來說。”季易城放下餐具,探手過去,勾著她的手指捏住。
韋樂手裡本來捏著西餐刀,瞬間手指一軟,西餐刀落在桌面上。
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燈光下面板也白,很好看。
“過幾天,陳姨來這邊看盧卡斯,可能我爸也會過來談生意,要麼,到時候一起吃頓飯?”他攥著細軟的手指慢慢捏緊,唇角的笑溫柔淡雅,“順便,談談終身大事。”
“終身大事?”她吃了一驚,心跳慌亂,“什、什麼終身大事……”
這也太突然了,兩人才剛剛合好,突然就要談婚論嫁了?
沒等他更詳細地解釋,韋樂一把縮回自己的手,“阿城……你,你不用這樣的——”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好像自己鬧著分手,鬧著要遠走高飛,就是為了逼他給出一個承諾似得。
她是愛這個男人,是想跟他結婚,廝守一生,但應該是深思熟慮兩情相悅的結果,而不是逼迫和同情。
“我覺得結婚這事,還是應該慎重一些。”她暗暗深呼吸,看向男人,微微笑了下,“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季易城一手放在桌下,掌心扣著一枚精緻的鑽戒,原本都要拿出來了,聽她這麼說,又遲疑住。
“你還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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