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便將計就計,讓那人跟了大半路到這裡。
“真的不是你劫走了百旭塵?你最好不要說謊。”白悠又一次道。
“確實不是我。”
“那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只是害怕你會遇到不測,暗中跟著,以便護你。”
“護我?你為何要護我?”
“因為……”
“等等。”黑人正要開口解釋,白悠突然出聲打斷他,神色一凝。
“誰?出來!”
黑人一愣,顯然不知道白悠這唱的是哪出。而在他怔愣的瞬間,又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了。這個人,他和白悠都認識。
攝政王,喻翎珏。
“喻翎珏?”白悠有些驚訝,怎麼真是他?剛剛黑衣人說話的時候,她突然聞到了一陣香味,若有若無。
她心中已然有數,可依舊有些不確定。
“一時不察,居然被你發現了。”喻翎珏開口,面上一副淡然,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怎麼是你?”白悠不解。
“是我又怎麼了?”喻翎珏反問道。
白悠一時語塞,她認真想了想事情經過,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你從我出府便跟著我?”以白悠的功力,她根本無法察覺黑衣人的行蹤,就如那次在獵場裡一樣,可她剛剛居然忽略了。
她從一出府便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就算那黑衣人的確是從那時便開始跟著她的,她也察覺不了才是,唯一的解釋就是喻翎珏從那時也跟著她,她察覺有人跟著自己,不過是喻翎珏的手腳罷了。
喻翎珏但笑不語,臉上的神情驗證了白悠的想法是正確的。
“原因呢?”白悠還是不解,為什麼?這樣做有什麼意思?
喻翎珏淡然一笑,“本王記得七皇子在本王那兒求了一株藥草,當時七皇子的藉口是什麼來著?為裘易治病?可據本王所知,那藥至今都放在七皇子府中,未曾給裘易使用,本王只是想知道七皇子費盡心思在本王那兒得了那麼一株藥材,卻又一直放在府裡不用,到底是為了什麼?”
白悠聽著喻翎珏說話,越聽眸色越冷,按喻翎珏的說法,他是知道了自己去和他要的那藥草,不是給裘易用的。
那麼他必然也知道了百旭塵有病需要治,他那株那株藥草就是給百旭塵用的,喻翎珏不可能查事情不查清楚,那麼……如今百旭塵不見了,難不成會和喻翎珏有關係?
白悠怎麼也不想往這方面想,可是現在似乎就是那樣。
“你知道我拿藥是要給百旭塵用,所以你便帶走了他,還順手丟了一塊大皇子的玉佩在他床上想看看我的反應是嗎?你想知道百旭塵對我究竟有多重要是嗎?”
白悠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不想相信。
可似乎事實就是這樣。
白悠想要再問問那個黑衣人,再問一遍究竟是不是他帶走了百旭塵,可她瞟了一眼剛剛黑衣人在的地方,早就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果然,黑衣人的舉動,黑衣人的行蹤,她完全察覺不了,那麼剛剛她的想法似乎有就順理成章了。
偏偏喻翎珏還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似乎這些事於他而言無關緊要,白悠有些不確定這樣的喻翎珏是否真的會帶走百旭塵。
可白悠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覺得喻翎珏不會這麼做。
“那個孩子現在確實在我府裡。”喻翎珏悠悠的道,“不過不是我帶走的,帶走他的另有其人,你可以去我府上自己問問他。”
前一秒地獄,後一秒天堂,說的應該就是白悠這種情況。她是真的不希望是喻翎珏幹了這事。喻翎珏說,那孩子在他府裡,白悠霎時就提了一口氣,可喻翎珏接下來的話讓她成功放鬆了不止一點點。
喻翎珏說的,她信,沒有原因。
“好,我隨你去。”白悠毫不猶豫的道。
白悠雖然不確定現在她所面臨的喻翎珏會做些什麼事情,可至少只要喻翎珏說出口的話,她一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