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眸瞧著唯一,五歲的小人兒,即使比同齡人成熟些,可到底也是個孩子,對身邊相處久的人,總會產生依賴。
傅良洲從來就沒有耐心對待小孩,可他忽然發現,對唯一,是個例外。
許是愛屋及烏,他身體裡流著寧悄的血,見到他,總會想起寧悄。
傅良洲語氣溫柔,兩分逗弄,問他:“唯一,你是想我了嗎?”
唯一的小拳頭攥的更緊了,白白圓圓的小臉上攀上一絲可疑的紅暈。
他偏過頭,輕哼一聲,傲嬌的反駁:“才……才不是呢!”
傅良洲不禁莞爾。
唯一眨了眨眼睛,過了會兒,他轉過頭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副神秘秘兮兮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說:“是悄悄想你了!”
傅良洲神色微僵,怔了足有一分鐘那麼久。
他心上掠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情緒。
他看向唯一,眼神微沉,語氣也變得嚴肅:“唯一,說謊可不是個好孩子。”
唯一皺眉,激動地回他:“我沒有說謊!”
“悄悄睡覺的時候,叫了你的名字,嗯……”唯一說著,歪頭想了好一會兒:“就是前天晚上!”
傅良洲看了唯一好久,才確定了他不是在說謊。
傅良洲眸色深諳,心口微滯,有那麼一瞬,他呼吸的頻率都不對了。
他覺得有點可笑,寧悄,竟然會夢到他?
她夢到了什麼呢,大概是個噩夢吧。
……
半個小時後,寧悄趕到傅公館,周嵐給她開了門。
“寧小姐,您來了。”
周嵐身後跟著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寧悄記得這隻貓,她俯身跟小貓打了招呼,又揉了揉它軟軟的毛髮,莫名覺得這隻貓和張朝暮的布偶貓很像,明明品種都不同的。
寧悄換好了鞋,周嵐說:“先生和唯一在餐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