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悄忙搖頭:“不是的,傅先生。”
她解釋道:“你也知道關心則亂,我擔心唯一,見不到他當然會很著急。”
從傅時遇帶走唯一的那一刻起,她就很不安,忍不住就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即使她心裡很清楚,在傅嘉的手術之前,傅時遇不會對唯一怎麼樣,可她就是擔心……萬一傅時遇又改了主意,手術時間提前了。又或是這其中發生了什麼意外,比如唯一見不到她,會不會想盡了辦法逃走,然後……
寧悄晃了晃腦袋,小手握成拳頭錘了錘太陽穴:別再胡思亂想了!
賓利慕尚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車裡盡是暖意。
寧悄漸漸地冷靜下來,她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衣服袖口,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傅先生,我想過了,這幾天我會盡快找到房子搬出去,不給你添麻煩。”
住在傅公館,怎麼想都不對。吃他的用他的,就連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準備的,可他們之間又非親非故。
“這件事,以後再說。”傅良洲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他轉了話題,忽然提醒她一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寧悄下意識回問:“去哪?”
傅良洲緘默不語,沒有回答她。
………………
傅公館坐落於江州市的富人區,寸土寸金的地段。
從前,寧悄沒衡量過金錢的重要性,可寧家一下發生了那麼多事,她才忽然意識到,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寧家二小姐了。
寧悄的腦子裡,對金錢有了非常明確的認知。
傅公館的奢華,讓她忍不住就心生卑微。
她住在傅公館二樓,旁邊就是傅良洲的書房。
晚上十點,寧悄從床上下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趿著拖鞋向外走。
她怎麼都睡不著,索性不折騰了。
寧悄從客臥出來,下意識看了眼書房的方向。
書房的門緊閉著,沒有燈光映出來,傅良洲應該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