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禮相還,並不怯場。
韋扶風微笑道:“好啦,本軍不需要接風宴,不耽誤諸位公幹,我與張使君喝茶說說話。”
屬官們望向張諫,張諫擺手,屬官們向著韋扶風辭禮,轉身離開了。
韋扶風起身走出公案,張諫肅手相請,韋扶風客氣,一起並肩去往二堂。
楊妙言跟隨在後,秀眸異樣望著韋扶風背影,內心萌生意外的落差感,頭一次感覺了附庸韋扶風,父王的屬下,並不在乎她這個郡主。
進入二堂,韋扶風搶先坐在客位。
張諫微笑說道:“郡主請坐。”
楊妙言點頭,走去韋扶風下首落座。
張諫坐下,說道:“節度使大人不用擔心逾越,大王允許大人與屬官認識。”
韋扶風直白說道:“我不擔心大王不悅,害怕壽州刺史生氣。”
張諫臉皮一僵,意外這位節度使大人,捅破了窗戶紙的直白。
韋扶風又道:“大王只是敲打一下,張使君不要過度解讀大王的行文。”
張諫點頭,韋扶風又道:“戰爭最忌諱號令不一,軍心不齊,後果瞻前顧後,給予敵軍可乘之機。”
張諫點頭道:“節度使大人睿智。”
韋扶風微笑道:“我這人最大的睿智,懂得自知之明,論及實戰,十個我也比不得淮南軍的老將。”
張諫說道:“節度使大人過謙了。”
韋扶風話頭一轉,說道:“我有私事告知張使君,郡主的奴婢病了,留在泗州季世堂養病,我不願發生什麼騷擾。”
張諫回應:“大人放心,下官吩咐下面。”
韋扶風微笑道:“還請張使君指教一下武寧節度地域。”
張諫侃侃而談,他在泗州很多年啦。
大順二年的時候,張諫軍中缺糧,四處告借,當時並不富裕的楊行密捨出糧食救濟,幫助張諫度過最艱難時期。
後來,楊行密被孫儒追殺的狼狽逃竄,泗州刺史選擇投靠了宣武軍朱溫。
本以為再也不會交集楊行密,想不到楊行密反敗為勝,回到淮南道成為節度使。
後來,朱溫使人巡查泗州,使者傲慢刁難張諫,逼迫張諫加重交納財賦。
張諫一怒殺了使者,投降了楊行密,造成楊行密與朱溫撕破臉,開啟了兩雄相爭的不斷戰爭。
張諫身為泗州刺史,防禦使,直轄四千團練,有權節制一萬三千水陸淮南軍。
當然,淮河戰線的兵力都歸屬朱延壽節制,朱延壽出了名的兇悍。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朱延壽節制淮河兵力多年,最高統治者的楊行密,對於將官的影響力逐年降低。
事實上,朱延壽不贊同淮河兵力南下戰爭,真的顧慮宣武軍殺來。
楊行密也知道不可懈怠宣武軍進襲,但是身為王者需要縱觀全域性,冒險的有所取捨,另外疑心病也重。
說話應酬一番,韋扶風婉拒留宿州衙。
張諫送客的時候,吩咐衙差尋覓居處,一名衙差飛奔而去,另一名衙差引領韋扶風一行,下榻一家客店。
韋扶風執意離開州衙,就是要擺出過客的姿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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