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去正屋,明玉服侍韋扶風脫了官衣,一邊服侍一邊問道:“公子能夠留下幾日?”
“明日就走,我帶小雪回去金州。”韋扶風溫和回答。
明玉輕哦,語氣隱然失望,韋扶風伸手捉了她的白皙手兒,溫和道:“川南有了穩定,我該去尋回林姐姐了。”
“公子要去尋找主母?”小雪在旁語氣激動輕語。
韋扶風扭頭,點頭道:“該去了,一直為了川南歸治擔憂奔波,如今不去尋回林姐姐,會讓我抱憾一生。”
小雪點頭,秀眸隱現淚光,細語:“奴一直想問公子,又不敢問。”
韋扶風歉意微笑,忽聽明玉輕語:“公子帶奴們也去吧。”
韋扶風看了明玉,溫和道:“不是我不想,而是外面兇危很多,我去武當山不可能帶上軍力,而金州隨時會發生戰事,如今只有川南能夠自保,我帶小雪去,是為了能夠緩和林姐姐與我的誤會。”
明玉點頭,細語:“奴不給公子添亂了。”
韋扶風抬手撫摸明玉左頰,溫和道:“在等等,等到巴城那裡建好了侯府,你們過去為我守家,我們的家。”
明玉羞澀點頭,繼而三個小娘服侍韋扶風浴身,用飯,溫馨的在一起。
......
次日近午,一千軍力乘船抵達涪陵縣,卻是楊輝一行。
一千軍力奉命護送,來到涪陵縣與另外兩千軍力會合,一起護送監軍大人去往金州。
過午,三千軍力乘船順江而下,打出朝廷監軍歸返長安述職的藉口。
一路順利透過武泰節度使治下,抵達夔州登陸北行,韋扶風隱藏在軍中,順利回到了金州。
回到金州,拜見祖父和父親是必須之事,韋扶風帶著十個護衛,悄然去了西城縣衙。
一隊軍力護送楊輝一行去了州衙,近三千軍力去往安業縣,與那裡的扶風軍換駐。
一到縣衙,韋扶風意外的撞見了五伯父。
五伯父正與韋軒說話,看見韋扶風進來為之一怔,隨即起身抬手一擺,笑道:“扶風,你回來了。”
韋扶風忙走前禮道:“五伯父,您在縣衙。”
“某正與你父商議,漢江的水利延後一下,眼下應該練兵,你父卻是固執的很,某這是二次過來說服。”五伯父笑道。
韋扶風輕哦點頭,五伯父立刻又道:“你說,是不是應該練兵,若是守不住金州,修的水利豈非是空勞。”
“五伯父,興修水利可不是空勞,而是能夠收攏人心為我們效力,我們致力於民生,金州人心願意我們長久統治下去,他們願意為我們守禦城池,若是練兵,短期難見成效。”韋扶風駁說道。
五伯父想一下,道:“你說的有道理,但修好的水利為他人做嫁,覺得不值。”
“讓金州萬民認可我們是好官,一時的得失不重要,五伯父只管讓金城軍成為精銳之師,那就足夠翻盤。”韋扶風說道。
五伯父笑了,道:“你小子,巧舌如簧,來,伯父問你事情。”
五伯父說著話,扯了韋扶風走了出去,在外低聲問道:“聽說楊守亮的五萬南下軍力大敗,川南如今怎樣了?”
韋扶風回答一番,五伯父聽了抬手拍拍他肩,感慨道:“你呀,真梟雄也。”
五伯父感慨完揚長而去,韋扶風回屋見父親,韋軒比以往黑瘦很多,但精神頭明顯軒昂,少了以前的儒雅氣質。
父子相見,融洽的說著話,韋軒不知道兒子去了川南,以為韋扶風是自長安城過來。
韋扶風只能一切都好的搪塞,說了片刻話,韋扶風離開去往西園。
抵達西園,韋扶風走到山崗上的白雲榭,等候祖父。
楊輝未到之前,有信使先達,祖父在應酬楊輝一行,楊輝是楊復恭的義子,萬隆等人出身神策軍,都是能夠做引餌的人才。
楊輝和萬隆就算投降,也未必服氣韋扶風,因為韋扶風的年少。
韋扶風的祖父就不同了,年老有著德高望重的說法,又是宰相韋昭度的弟弟,楊輝和萬隆在心理上能夠接受。
不得不說,韋扶風能夠統治川南,很大程度借重著長安韋氏光環。
大世族在普通官員心中,屬於值得敬仰的尊貴底蘊,彌補了韋扶風的年少缺陷,年少易被年長者輕視。